冬春连忙道,“王爷,属下怎么敢呢?只是,您就一点都不好奇,王妃这医术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吗?她从前在京城的口碑……”
冬春欲言又止。
毕竟,战澈一直告诫他们,凡事必须谨慎些。
这事确实马虎不得。
尤其沈轻还是战澈的枕边人,就更加不能马虎。
战澈淡淡撇了一眼身边的冬春,沉声开口道,“不用你们去查,本王会亲自去问。”
他从来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可是这一次,他不想让任何人去查沈轻,他要自己亲自去查。
对此,冬春也不好多言。
夫妻二人进了正厅,秦公公还在发烧,迷迷糊糊坐在椅子上,吴太妃坐在另外一侧的椅子上,眼底都是迟疑。
“秦公公,你确定让沈轻帮你治病?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能给你治病?”
吴太妃还是不信沈轻的本事。
毕竟人心的偏见是一座大山,并不是那么好搬走的。
秦公公额头冒着冷汗,浑身有种虚脱的感觉,咳嗽两声跟吴太妃说,“昨日王妃进宫的时候,就曾提醒老奴,说我晚上必定发烧,果然,老奴我昨晚伺候完皇上就寝后,就一直高烧不退,吃了太医院开的药,似乎也并不管用……”
“她提醒你会发烧?”吴太妃眼底全是疑惑,还是不敢相信沈轻会这么神。
正在这时候,沈轻跟战澈走了进来,夫妻二人并肩而来,看上去十分恩爱。
只是,沈轻竟然穿的战澈的男装。
吴太妃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她心中腹诽大骂,“成何体统,简直伤风败俗。”
可又不好当着秦公公的面骂出口,只能咬牙看着沈轻道,“秦公公说你能给他治病?”
秦公公已经起身,看向沈轻的眼神充满了佩服,咳嗽着跟沈轻说,“王妃,您可真是神了,昨日说老奴会发烧,昨晚当真就发烧了,此刻浑身上下烧的厉害,头也迷迷糊糊,您快给老奴看看,需要用什么药?”
他的话音刚落,沈轻就把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纸包递给了秦公公,是她今早上从医药系统里拿出来的消炎药,这里是古代,人们没见过消炎药,因此她把药片全部碾碎成粉末,然后又分成小包包好。
一共是十包。
她含笑道,“您是肺部不适,这是药,早晚各一包,用温水服下,可能有些苦,您忍着点,另外,这几日您要忌口,不可吃辛辣之物,不可贪凉,早上可以熬银耳梨汤喝一喝,五天之后,您长期咳嗽的毛病也会有所改善。”
秦公公愣在了原地,盯着她手里的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脸惊讶道,“王妃,您连药都提前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