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唐明远礼貌起身,待老人落座方才落座,其礼数令人钦佩。
老人的面容因唐明远的举止而更显和善。
“我已提醒,彼有其疾。”唐明远回应。
老人虽不知两人间的纠纷,但中年男子的咆哮声仍历历在耳。他未发一言,仅望向楚瑾,询问:“饮用何物?”
“药茶。”楚瑾的回答简短至极。
老人微笑发问:“可否赐饮?”楚瑾的目光清冷,未置可否。
唐明远则笑道:“此药材非君所宜。”
老人眉头微蹙,唐明远续言:“药茶各具其效,适于彼者未必适于君,饮用不当,恐伤身体。”
“原来如此。”老人通情达理,只是因二人对话而起的片刻好奇罢了。
唐明远双手端杯,气质出众,连一次性纸杯亦显贵重。“老先生,敢问可愿一赌高下?”
“哦?”老人和颜悦色,“何赌之有?”
“吾欲言老先生亦染微恙。”唐明远语气坚定。
未及老人回应,一声怒斥破空而来,“吾祖父三日前体检,安康无恙。”
怒者,一小胡子青年也,目光如剑,直指唐明远,“此画展不欢迎尔等,速速退去。”
楚瑾面色不动,笑意藏于眼中,深知唐明远之狡黠,早已窥破老人身份。
老人不怒反笑,“善,愿赌服输。”
“祖父。”青年急切。
老人淡然,“坐。吾曾教汝,忌冲动行事,亦勿盲目定论。此子非信口开河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