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医师欲再问，门声起。一对夫妇携子入门，谦逊询问：“赵医生在否？”

“赵医生查房。”实习医师答，“何事相询？”

“特来求诊，吾儿病矣。”孩子之父言，“赵医生何时返？”

实习医师蹙眉：“门诊何在？此乃住院部。”

孩子之母急解释：“挂号已，赵医生今日不坐诊。”

此时，唐明远细观孩童。孩子六七岁，鼻吸不止，略显邋遢。然而，细看之下，可知其教养良好，忍无可忍时，自衣兜取纸擦鼻，废纸不乱扔，置于小塑料袋中。此习惯，令人心疼。

唐明远谨慎未言，深知各院规程森严，德仁之规未可逾越。

“何事拥堵于此？”程护士携食而来，见状笑问，“有何要事？”

“求见赵医生。”孩母急切答道。

程护士淡然一笑，“赵医生巡诊即归，请入内稍候。”

“外侯足矣。”孩母坚持。

程护士不容分说，“无需外候，入内休息，孩子亦需安顿。”

父母闻言，方带孩子入座。程护士先安顿其座，又递水以敬，后才低声对唐明远言，“师弟至，零食悉数贡献。”

唐明远不受师嫂好意，结果而言，“德仁是否允许病患直接求诊住院部？”

“自是允之。”程护士答，“有医者不常驻门诊，病患慕名而来，岂能令其往返？况非公立，私立之费，贵有其因，服务与环境，皆有过之。”

唐明远闻言，心中已有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