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气中那一道道爬出的身影，才是让征服王感到恐惧的来源。

他看到无数道熟悉的身影，那些死亡后原本应该进入英灵殿的英魂根本没有消失。

而是被苦痛奴役，对着原本的同伴挥起屠刀。

不仅仅如此，最开始被理查德杀死的数百士兵也站了起来。

原本对亡灵大君的围剿，反而让此刻征服王的大军被包围。

形势发生逆转。

理查德扯断大氅，握着滴血的黑剑，他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道：“真是的，征服王。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优势吧，和亡灵比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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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嘴的理查德露出夸张，再也忍不住的狞笑：“怎么想的！一想到你们，那一副马上胜利的嘴脸，我就要忍不住发笑。”

话是想要克制。

但对面的怪物根本丝毫克制的想法，在两军对垒之间，大笑。

笑声动摇，出现缝隙的内心。

士兵根本无法抽空阻止，原因是他们也被包围。

只是抵挡都让他们自顾不暇。

亡灵的手上的死气就像是剧毒，只要粘上，连回到英灵殿的资格都没有。

一段时间过后，更多的亡灵被转化，形势也更加糟糕。

征服王维持脸上的威严，只有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阿尔托莉雅才能看到那攥紧到发抖的大手。

“看来，我的旅途真的要到此结束了。”

最终，就像是接受失败一样。

征服王叹息。

“为什么！征服王，你不能放弃！”阿尔托莉雅连忙出声。

这种时刻，征服王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在降低军队的士气。

可是，阿尔托莉雅的话没有得到回应。

反而是理查德不缓不慢道：“没用的，我给他们选择的五灾都是量身定制，恐惧的种子早就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没有经历过五灾的你是不会明白，他们遭受过什么。”

“他在害怕，害怕自己失败，害怕无法带回自己的士兵，那种生根于内心的恐惧，你知道吗？”

理查德揉了揉眉心，像是才想到一样：“你知道的，就是你国家覆灭的时候！哈哈哈。”

“所以说从最开始，你们这些爬虫就没有机会。”

理查德脸上又变成冰冷与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