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王瘫坐在地，金色裙摆布满灰尘，猩红的蛇瞳暗淡。

他在凯萨复杂的眼神中化作金色的光芒散去……

小主，

“凯萨，你怎么了……”

阿尔托莉雅上前，想要抱住情况有些不对的凯萨。

凯萨的脸上没有获胜之后的喜悦，反而眼神中有着迷茫……

黑龙在意识中罕见没有开口宽慰。

“我想赢……”

凯萨突然开口，阿尔托莉雅马上回应。

她的眼中带着担忧，虽然自己很想要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凯萨。

但是，眼前凯萨已经说了出来。

看开的阿尔托莉雅刚想要答应。

可她抬头看向凯萨，凯萨却没有看向她。

“我确实想赢，但不需要你这样帮我……”

“阿格规文。”

凯萨沉默的盯着，深坑高处俯视战场的统领。

正是已经在所有人眼前死亡的铁之骑士，阿格规文。

阿格规文此时身上只有下半身还有盔甲，他赤裸上身。

黑色的眸子犹如深渊，没有感情的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即使，布满伤痕。

即使，满目疮痍。

即使，被凯萨用审视的眼神盯着。

他依旧不改颜色。

“我说了，交给我就可以了，皇帝！”

“你想要胜利，我帮你获得。”

“你想要的东西，你想要完成的事，所有人都该献上。”

“不需要在乎其他，为了您，必要的罪孽是可以背负的。”

阿格规文语气依旧恭敬，态度依旧端正。

就像当初，在宴会，在发现凯萨身份，每时每刻。

表里如一。

只是他的目的，让所有人都不知道。

所有人都被他骗了。

为了帝国，为了皇帝所需，他所做的一切让人胆寒，他的忠心更是在这一刻暴露出属于铁之骑士原本的样子。

……

“你还真是忠心耿耿……”

凯萨的声音夹杂着莫名的意味，原本以为面前之人就是自己的友人。

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过天真。

不同时代，估计每个人的差异也会很大。

凯萨摆正的自己的态度，面前之人虽然顶着相似的面容，终究不是自己世界的友人。

自己也不是他的王。

估计，受到那个时代王的影响，阿格规文的变化也在情理之中。

也或许，只有那个时代的凯萨与阿格规文才是最适合的组合。

阿尔托莉雅后知后觉。

“英雄王是因为阿格规文才……”

“是那个时候吧……”

凯萨问道。

阿格规文点头，或许是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中，脸上有些放松。

“就是在宴会，在你们所有人都说出争夺圣杯愿望，以及评判王道高低的时候。”

阿格规文没有隐藏，也不需要。

“所以说……过于松懈……”

“这才是我一直看不上你们的原因。”

“为什么，你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喝下身为敌人，端给你们的酒液。”

“幻梦，终究只是一场让你们醉生梦死的骗局。”

阿格规文不带感情，犹如局外人。

除了凯萨不是阿格规文的目标，其他人都是……

此刻，阿尔托莉雅只觉手脚冰凉。

想到自己的命运。

不停的干呕起来，在那种聚会上，在那种他们基本认为休战的英雄宴会，都在算计，都在为了最后的胜利不择手段吗……

心绞痛出现，症状如同英雄王一样。

“凯萨……我……”

阿尔托莉雅跪倒在地上，凯萨听到呼唤，握住女孩发抖的手。

动用自己的权柄开始想办法为其去除，毁灭的物质。

“你真的还想要活下吗？阿尔托莉雅。”

就在这时，阿格规文平静的开口。

他的身体没有动过，不在乎凯萨对骑士王实施救援。

“苟延残喘只会让所有人都难作，没有时间了。还是说你认为，自己还有角逐圣杯的资格？我们都知道这场圣杯战争到此就算是结束。”

“你只需要按照程序走，让圣杯完全现世。”

阿格规文的话很难听，几乎明白的告诉阿尔托莉雅不要挣扎。

“你闭嘴！”

凯萨回头，眼中出现阴沉。

就像他说的，自己根本不需要阿格规文做到这种地步。

这样会让他觉得……恶心。

阿格规文很识趣的沉默。

而阿尔托莉雅眼中的光亮逐渐暗淡，推开了凯萨吸取毁灭物质的右手。

反而，用最后的一点时间，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凯萨。

“本来就不是我的……真希望，我也能在最开始的时候遇见你……”

阿尔托莉雅说完最后一句，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毁灭”已经将她的全部吞噬。

所有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

阿格规文连凯萨的救援都掐着时间。

……

金色的光点，被圣杯收入。

只是剩下最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