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萱此时看到牧歌头上突然有些冒汗，而且时不时的抖动着。

“啊，这小子，不会走火入魔吧。”

沐丰听了沐萱的话之后，也开口了。

而沐天明紧盯着牧歌，此时确实感觉，牧歌好似一把还未开刃的剑，而现在正在淬火开锋一般。

至于沐泽睿，依旧是盯着幻境中的众人，面无表情，见到牧歌如此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妥之处。

沐天明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说：“不，牧歌没有出岔子，也没有走火入魔，他还在顿悟。”

然后继续盯着牧歌看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若是此次成功，他剑道上，恐怕是越来越顺了，毕竟，他如今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

“咦，确实，这小子虽然说有些虚，出了些汗，但是面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沐丰听了沐天明的话之后，再仔细看了看牧歌，然后才发现，牧歌只不过是额头有些虚汗而已，时不时颤抖自己的身体罢了。

若是走火入魔，那应该是面目狰狞不断变化，就目前牧歌的表情而言，压根不是什么顿悟出了岔子，更不是走火入魔了。

“难道，这小子，和天明你当初一样？”

看着牧歌此时样子，沐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问起了沐天明。

“是的，九姑，牧歌如今也是到了那一步了。”

沐天明认真的回答了起来，甚至，更是心中在感叹，自己在剑道之上的领悟，早就已经是超越了同辈之人，但是，和牧歌这般领悟剑法之时，确早已经是过了而立之年了。

若是，牧歌彻底的顿悟，然后领悟到剑道的最后一步，单论这年龄，未来剑道一途恐怕也是前无古人了，至于后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惊艳才能超过牧歌了。

牧歌也不知道这监视幻境之中的沐天明等人，此时是有多么震惊，如今他只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是快要炸开了一样，

因为，此时，那流萤剑法一直是快慢化着，而且之前是一遍慢，一遍快的变化，而现在确是一招快一招慢，变化无常。

如今，牧歌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是如同，蛇虫叮咬着自己的神经一般，不断传来刺痛。

想要停止，却感觉，自己脑海中有人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少年能够在那情况下坚持多久，不过，坚持一会儿，不成功，这剑道一途，他的成就也不会差了。”

沐泽睿看着幻境中的牧歌，突然开口说了起来，而沐天明则是深感认同，确实如此。

沐丰，沐萱和沐天明，三人之中，尤其是沐天明，毕竟自己也是一个剑道中人，当初自己走到这一步的时候，那种疼痛钻心刺骨啊，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如今，牧歌只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子，而且，自己父亲让自己去收牧歌为徒的时候，只是说了一句：“此子天赋，强于他人千千万，收他为徒，你不亏。”

虽然说，他的天赋或许得到了认可，或许经过问心三试的考考验，说明此子天赋确实是强于他人千千万。

不过，有天赋，可不代表一切就可以很顺利，如今，牧歌就是在忍受常人之所不能，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而已，谁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而且，有天赋的人嘛，没成长起来，依旧是什么都不是。

牧歌此时，确实是咬牙坚持，他只感觉，脑中都快要炸开了，而且，脑海中流萤剑法的演示，如今是一点规律都是没有，只是快慢的变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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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牧歌看着脑海中，不断的演示的流萤剑法，牧歌突然想到了幻境之中，自己的母亲所说的话：“剑法，一招一式，虽说剑招固定有型的，但是也不是一个定式。”

“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剑道高手，与他切磋，发现每次出招却都是不同。”

“攻他同一处，却有不同法来防御，防御他千万次，依旧也是千万次不同。”

“不解其意，便请教与他，最后那剑道高手说：无招胜有招，仅此而已。”

牧歌想到了幻境之中，自己的母亲尹希瑶对自己说的这一句，再去看那脑海中演示的流萤剑法，却似乎又稳定了许多，至少自己能看清每一招了。

牧歌心想，看来幻境中母亲对自己的剑法指导，用在此处，确实非常有效果的，于是牧歌便仔细回忆起了幻境中母亲在指导自己剑法时说的些话。

“剑者，心之刃也。既可为杀，亦可为护。吾之剑，随心而动，意至剑至。剑之所向，破风斩云，无物可挡。”

“每一式剑法，皆是心境之映照。心若止水，剑则沉稳；心若烈火，剑则凌厉。”

“剑之妙处，不在剑之本身，而在使剑之人。悟透剑之真谛，方能达至剑道巅峰。”

“剑，乃道之器。剑法之高深，非在于招式之繁杂，而在于心之感悟。”

“以剑为媒，感悟天地之理，洞察万物之变。”

“剑起，风云动；剑落，山河静。剑之锋芒，可破千军；剑之神韵，可摄人心。”

“剑法之极致，在于人剑合一。”

“剑非剑，人非人，人与剑融为一体，不分彼此。心之所向，剑之所指。”

“剑随心舞，心随剑动。剑之灵动，如飞鸟翔空；剑之刚猛，如猛虎下山。以剑悟人生，以剑证道心。”

牧歌回想起幻境中，母亲对自己的指导，只感觉，脑海中的疼痛之感，彻底没有了，而那流萤剑法，这时更清楚了许多。

甚至，如今一招一式，却是半点波澜，不再有闪烁的萤光，但是那每一剑，牧歌却感觉总是蕴含了极其深厚的能量。

牧歌脑海中的流萤剑法，演示了一遍之后，便化作萤光逐渐散去。

此时，沐家，正在看着幻境的众人，已经是屏住了呼吸。

因为，就在前一刻钟，牧歌原本还在冒汗的头，抖动的身体早就彻底稳定了下来，四人相互看了看之后，便知道牧歌应该是快要结束此次的顿悟了，却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只见，牧歌突然睁开了双眼，站了起来。

“成功了？”

“失败了？”

沐丰看着牧歌此时的情况，摸不清情况，因为自己不修剑道，全完是一窍不通了。

只见牧歌此时静静伫立，却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场弥漫开来。他身形挺拔如松，双手自然垂于身侧，随后又双指凝聚剑气，按照脑海中的最后的演示，也再次练习起了流萤剑法来。

牧歌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当他的目光扫过，似有剑光闪烁，令人不敢直视。发丝随风微微飘动，每一根都仿佛蕴含着剑势的灵动。

随后牧歌又引动功法，双指凝聚出剑气，微微一动，便有一股凌厉的气息散发而出。

脚步沉稳而轻盈，如同踏在剑刃之上，每一步都精准无比，仿佛与周围的空间融为一体。牧歌的身姿看似随意，却又处处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是一招精妙的剑法。

牧歌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手指上的剑气，便让人感觉仿佛握住了整个剑道的精髓。他无需言语，无需动作，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相信他是一位剑法已臻化境的绝顶高手。

“成功了，牧歌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沐天明此时看到牧歌正在练习剑法，瞪大了双眼看着牧歌，只感觉就是那把剑，虽未出鞘，却已有剑气隐隐散发，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主人的高深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