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我和妈两个人住。”
秦牧歌短短几句话,却包含了过去二十年,两个阶层的人的兴衰机遇。
谢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艰难和心酸。
这种京城的四合院,谢晚只在电视里看见过。
秦家留下的三间房,在第三进的北房,原来也是主屋。
穿过前院和中院的时候,有好些邻居打量谢晚,看她穿着一身军装,倒是没人敢轻易上前搭话。
但他们对秦牧歌,态度却完全不一样。
一位中年妇人表情中带着些猥琐上前拉扯秦牧歌问道:“秦家小子,这么晚了,你上哪里带回来个标致的小媳妇儿?”
秦牧歌发了急,不高兴的骂道:“刘大妈,你别瞎乱嚷,这是我二嫂。”
谢晚目光凌冽的看了一眼那位刘大妈,刘大妈脖子一缩,闭上了嘴讪讪地退了回去。
等谢晚和秦牧歌拐到后院,这刘大妈不屑地“切”了一声,嘀咕道:“资本家的狗崽子,有什么好跩的?早晚要被割了尾巴。”
秦牧歌跟谢晚解释道:“二嫂,别理这些人。京里跟川省不一样,这边的人天天琢磨着整人。
不是割这个的命,就是割那个的命。
说错句话,立即给你扣大帽子。
你注意一些。
上次我去川省,觉得川省的人都很淳朴,穷归穷,但心思都不在整人上,人情味比这边重很多。
这院里的人,人人都想割我们家的命,你不住这里也好,免得被这些妖魔鬼怪气死。
明天一大早我就带你去见朱伯伯,南哥说你要先跟在朱伯伯身边几天……”
两人正说着话,已经到了后院,看见一位剪着短发面色焦黄的妇女正在院子中间压水。
秦牧歌立即喊道:“妈,你怎么起来了?”
娄清月抬头看了一眼儿子,立即将目光转向了谢晚,打量了起来。
“是小晚吧?快进屋里坐,我烧点水给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