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可怜的、奋力向上的、还会有猫爪子,时不时露出来抓人一道。

“下午在家做了什么?”

难得的温馨时光,顾少秋语调和煦,筷子随意地拨弄碗中的白饭。

白雪夹菜的动作怔停,而后眼眸里流转出光华。

“看画!”

她语气夸张。

“拜多纳的画作我以前只在画报上见过,没想到你家会有这——么多幅藏品。”

顾少秋内心诧异她竟知道作者是谁,面色稍显平淡,问道。

“你也知道他?”

拜多纳是名现代意大利画家,在两年前还没什么名气,顾少秋收藏他的画,纯粹当时心绪低落,街边碰到他郁郁不得志,买了几幅。

没想到拜多纳的作品突然火爆,也算是另类的投资。

白雪尴尬地吐吐舌头,瓷白脸蛋上浮起几朵红云,白里透粉。

“我们县城高中很穷,图书室里的书都是别人捐来不要的书。”她说,“偶尔会有彩色画报,我总翻就记住了。”

顾少秋不置可否,心中的猜测冒出头,目光中不自觉流露出审视。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

白雪垂下头扒拉一嘴饭菜,实则紧张地揪住衣角,脑中疯狂思索自己说错了什么。

拜多纳是她用手机识图查出来的,按道理不会出错,那她还说了哪些暴露的话,白雪握紧筷子,抿起唇角。

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不过...画家名字都很难记,我还为此出了个大丑。”

顾少秋表现得不咸不淡,换下西装的他依旧深沉,像是吹不进风的真空,他端坐在餐桌前,手撑桌面,家居服的袖子落下,露出青筋明显的小臂。

“是吗?”

“让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