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朝她安抚地笑了下,双手极为绅士地落在后背和腿弯侧,稳稳抱起,不在意她身下的血液,出声询问。
“你家在哪里?”
她还没说话,她父亲率先忍不住跳脚不干。
“不行!”
“我不会让这种脏女人进我家门的,门都没有,给我滚!”
男人厌恶地用手指着她,情绪激动。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开口,气氛一时僵住了,女人捂着嘴,将头撇向郑元怀里,悲戚地又流出泪来。
“我车里还有些物资,有人愿意给她们提供休息的房子吗?我可以用物资做交换。”
楚楚扫过他们的脸庞,俏然出声道。
原本看热闹的人们眼里闪过算计,相互看了看,神色不一。
“有有有!”
“我家可以!”
“我家也可以,是新床,原本留着给儿子娶媳妇的。”
....
“去你们*的,那是老子闺女!”
刚才还在狠命叫嚣的男人变了脸色,听见有利可图,恶狠狠瞪了怀孕女人一眼,仰起头趾高气昂地说道。
“让你回家可以,可别得寸进尺,记得去祠堂跪一夜,说自己脏了家里的土,恳求祖宗原谅。”
楚楚并未搭理他,轻声询问女人。
“你想回去吗?”
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男人见她油盐不进,脸庞再次狰狞起来,骂声还没出口,楚楚就对着一旁长相精明的一位中年妇女说道。
“只要我俩回来他们还在床上休息,您就能拿到物资,不多,但生活第一星期还是绰绰有余的。”
妇女欢天喜地地接受,拉着郑元就往家里赶,楚楚扶起另一位孕妇,也一齐过去。
徒留男人骂骂咧咧,站在榕树下。
妇人能说会道,自称刘婶,将他们引到家里去,她儿子死在了厂房豢养的丧尸爪下,但丝毫不见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