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日,苏琇莹伤情地闷在府内,不愿再去书斋面对蒋俊杰失落的眼睛。
俊秀书生的画像她画完便烧,日日以泪洗面。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
她痴痴地望着厢房外的那抹斜阳,喃喃此言,无数悲伤涌上心头,抖着手,将唯一一幅画出情郎神韵的画作,架在烛火上,任由它越烧越小。
第二日,苏琇莹便病倒了。
“大小姐脉象促急,心火旺盛,恐忧思虑重,肝郁气滞,又贪凉受邪风,是风寒之症,待老夫开几服药,先将风寒发热散去,再行缓养肝气的方子。”
大夫捋着白胡写了道方子,苏窈瞧见夏琼华忧心至极,不错手地照顾苏琇莹,恐没有心思在大夫身上,她适时看顾大局,将方子递给碧溪。
“跟着大夫去拿药。”
顺便暗中塞给她装有银裸子的布袋,碧溪知意,引着大夫走了出去。
“母亲,您先去歇着吧,临近年关,您还得管着府内用度,舅舅一家不是也快到了嘛,身上事儿多,我在这照顾大姐姐就好。”
夏琼华痛心地盯着躺在床上双颊烧得通红的闺女,满头大汗却手脚冰凉,嘴里好似喃喃还在说着胡话,心疼得无以复加。
“这几日是怎么了,原先不是好好的嘛。”
她掩面拭泪。
“可能是之前累着了,母亲您也别太忧心,也要看顾好自己的身子啊。”
苏窈在旁规劝,又问道:“井翠,你说说你家小姐,最近是否有异常?”
井翠急忙福福身子,抬起眼皮谨慎地瞧了夏琼华一眼,纠结地咬着嘴唇,最终还是按苏琇莹的意思,将她近日的愁苦隐瞒。
“小姐前几日便觉得身子不爽利,所以最近少出门,估计是之前侵染了邪风。”
这般说辞也不知夏琼华信没信,她仍旧在床前照顾了苏琇莹一整夜,直至清早苏窈来探望,才安心离开。
当日,小谷在后门矮墙处,拦截到了一封由送菜奴仆送进府内的信。
落款正是蒋俊杰。
“姑娘,我们要不要打开一看?”
小谷拿着信问苏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