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侯府,借他两个胆子他都不敢翻墙进去。

凌金霄阴沉着脸,不和他废话,拽着他的后衣领就往梯子上丢。

邺城在一旁劝道:“魏大夫,您就快爬吧,我们世子爷以前经常爬墙,这地方没人抓,您别磨叽了,世子夫人还在等着呢。”

魏大夫欲哭无泪,被两人像匪徒一般逼着爬上墙,见他站墙上,凌金霄三两步飞身上墙,回头淡淡叮嘱邺城。

“魏敏家里熬着粥,等熬完你再拿回来。”

说完拽着魏大夫的后衣领又飞身跳下,还没等他站稳,便匆匆带着他往小院走。

强盗!悍匪!

魏大夫想要说话,刚张开口便被迎面而来的冷风灌了满嘴,无助地闭紧嘴,在心中唾弃凌金霄这种强取豪夺行为。

碧溪等得心焦,转头听见门扉被强硬推开的声响,世子爷拖着一位不断挣扎的中年男子回到主屋,在内室屏风隔断前站住脚。

冷声吩咐,“去问问夫人,要不要放下床前的幔帘。”

碧溪不敢耽搁,没等苏窈说什么便自行放下了幔帘,将两位请了进来。

魏敏战战兢兢坐在圆凳上,正对着一截皓白手腕,落于床边,他小心在腕下垫上脉枕,垂下头诊脉,大气都不敢喘。

凌金霄在他身侧站定,抱臂冷眼盯着,瞧见魏敏吓得嘴皮哆嗦两下,才将苏窈手腕放回幔帘后,起身回话。

“脉象急绷,实热积食,时不时发沉带虚,是腹部急症,吃一剂汤药便可无碍。”

豆大的汗滴从魏敏额上落下,被他抬起衣袖抹掉,坐在桌前写了个方子,交给碧溪,碧溪无措地看了眼凌金霄。

这大半夜的,去哪里拿药。

凌金霄沉声道:“去找主院的库房管事,库里有存放的药材,就说我要用。”

闻言,碧溪急忙拿着药方离开。

魏敏医者仁心,虽心脏担忧得直跳,还是说起苏窈症状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