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诬陷!苏窈她诬陷我!”
苏婧杳忍下膝盖的疼痛,跪着蹭到苏重道身前,拽住他的衣袖,委屈地说:“她都是在骗人的,父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汉河指挥使根本不是范章,明明是方回,她说谎了父亲!她诬陷我!我就是想借机打压我!父亲,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可当她说完,苏婧杳瞧见苏窈脸上露出了个残忍的微笑。
苏重道黑下脸,瞥向苏婧杳的眼神颇为复杂。也不由分说,将被她攥皱的衣袖从苏婧杳手里猛地扯出来,惯性把她拽倒,苏婧杳无助地趴在地上,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苏窈笑意盈盈,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
“杳姐儿,你一个日日待字闺中的娇小姐,怎么能知道汉河指挥使到底是谁呢?”
苏窈故意说错了指挥使是谁,就是给苏婧杳挖了个坑等她跳下去,她也是太急切,连这么浅显的坑都能踩。
“我...我...”
苏婧杳百口莫辩,她又不能吐露自己的真实意图,只能苦苦重复着两句话。
“我真的没想害大姐姐,父亲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想害苏琇莹!”
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再听她的狡辩了。
苏窈把夏琼华扶到榻上歇息,朝苏重道恭敬地福下身子,柔声问道。
“父亲如今作何打算?人证物证俱在,不然就押送到京府尹去,您看如何?金霄原本也是这想法。”
“不可!万万不可!”
苏重道哪怕心里想将这两人千刀万剐,可仍不假思索地否决,苏老夫人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连忙拉起苏窈的手,安抚她:“喜儿你可千万别冲动啊,祖母知道你是为了阿莹和你母亲,可再怎么说这都是苏家的家事,不能将家丑外扬!”
宗门大族,从根里就已经烂掉了。
“那您说呢,父亲?”
苏窈淡淡地看向苏重道,等待他的抉择。
苏重道沉吟半晌,痛恨地看着在地上哭泣的两人,摆摆手:“许氏,我自会给你一封放妾书,与我尚书府再无瓜葛,分毫都不要带走。”
他眼中冷光一闪,涌出捎带嗜血的神情。
“至于你,”他指向苏婧杳,看她一眼都觉得脏,“我会派人将你送回黄家,我们尚书府,以后没有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