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易中海逃过一劫?

在这老手一番步步紧逼、软硬兼施、犹如猫戏老鼠般的审讯下,刘海中那原本还强撑着的心理防线,就像被洪水猛兽冲击的堤坝,瞬间土崩瓦解。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爹喊娘地把自己如何被陈超无意 “打压”,心里头窝火生恨,又如何绞尽脑汁谋划着写举报信、狠下心送上金条诬陷陈超的事儿,竹筒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边说还边磕头,那额头磕在地上 “砰砰” 作响,祈求饶恕,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安全局拿到这份关键口供后,众人紧绷的神情这才稍稍舒缓,仿佛心头一块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巨石终于落了地。管事的立马将口供精心整理,仔仔细细核对无误后,第一时间呈交给了王部长。

王部长坐在宽敞明亮却透着威严庄重气息的办公桌前,接过报告,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仔细审阅着。他时而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似是对这起污蔑事件的恶劣性质感到痛心疾首;时而微微颔首,表情舒缓,许是对安全局高效办案表示满意。待看完最后一个字,他摘下眼镜,轻轻搁在桌上,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沉吟片刻,语气坚定有力、不容置疑地说道:“既然在陈超同志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一星半点所谓的证据,那这件事已然明明白白,就是刘海中这等小人蓄意污蔑、恶意中伤!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岂容这般魑魅魍魉胡作非为!陈超同志如今手头钻研绘制的图纸,那可是关乎咱们工业发展进程中关键一步的宝贝,举足轻重,不容有失。在后续生产零件组装阶段,还有图纸保存诸多事宜上,你们务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安排得严丝合缝、滴水不漏,绝不能出任何岔子。至于那些妄图在背后兴风作浪、蓄意作乱、破坏咱们工业建设大业的,不管是谁,一律按叛国罪论处,绝不姑息迁就,必须以儆效尤。这刘海中,污蔑他人,罪不可恕,就按反坐之法严惩,让他好好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苦涩滋味,也好给旁人提个醒儿,别再动歪脑筋!”

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攥出水来,惨白的灯光毫无温度地倾洒而下,照在刘海中那憔悴不堪、满是汗珠的脸上,勾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阴影,让他整个人显得愈发狼狈与惶恐。他双手被铐在椅子扶手上,那铐子冰冷且沉重,随着他身体不时地微微战栗,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宛如一曲绝望的悲歌前奏。

对面,身着笔挺制服的安全局审讯人员,身姿笔挺如松,面庞冷峻似霜,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直直穿透刘海中的层层伪装,试图洞悉他心底最隐秘、最真实的想法。其中一位审讯员双手抱胸,微微倾身向前,声音低沉醇厚却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打破了一室死寂:“刘海中,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很清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莫要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老老实实地交代,背后究竟有没有人给你支招、当你的同谋,一个字都不许隐瞒!”

刘海中闻言,恰似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猛地一激灵,本就低垂的脑袋下意识地又往下埋了埋,额前凌乱的头发被冷汗浸湿,一绺一绺地耷拉着,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的嘴唇剧烈颤抖,嗫嚅了许久,才艰难地挤出一丝干涩沙哑、仿若破锣般的声音:“长…… 长官,真的没有啊,都是我自个儿鬼迷心窍,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一时糊涂犯下这大错,我认了,真的认了,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 说话间,他偷偷抬眼,用余光快速扫了一下审讯人员,那眼神中满是狡黠与权衡,心里头却犹如油煎:“易中海啊易中海,我这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你身上了,要是把你供出来,就凭你在这轧钢厂织就的那张错综复杂、密不透风的关系网,我全家老小怕是都得被拖进这无底深渊,永无翻身之日。况且,这厂里向来官官相护,风气使然,我即便道出实情,没准最后遭殃的还是我,落得个两边不讨好,何苦来哉?”

另一位审讯员见他这般顽固又看似 “诚恳” 的模样,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中满是狐疑与恼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纸笔都跟着跳了一跳,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刘海中,你可别自作聪明,妄图蒙混过关、包庇他人,这只会让你的罪行愈发严重,到时候法律的严惩可不会对你有半分怜悯,别等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了才知道后悔!”

刘海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身子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脸上的汗珠滚落得愈发急促,他赶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声音带着哭腔,近乎哀求道:“长官,我发誓,句句属实,真的没有其他人参与,我知道错了,求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遭吧。” 那模样,活脱脱像只被猎人逼至绝境、可怜兮兮的丧家之犬,

消息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进院里,惊得刘家众人慌乱无措。听闻刘海中被拘押在轧钢厂保卫科,瞬间炸开了锅,心急如焚之下,顾不上收拾妥当,便火急火燎地朝着轧钢厂奔去。一路上,二大妈脚步踉跄,频频被路边的石子绊住,若不是大儿子子眼疾手快搀扶着,怕是得摔上好几个跟头。大儿子眉头紧锁,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嘴里不停嘟囔着 “这可咋整,这可咋整”,神色间满是焦虑与惶恐。

众人一路跌跌撞撞来到轧钢厂保卫科,先是被门口神情冷峻的守卫给拦住,几经商讨、好话说尽,又历经一番登记报备、等待审批的折腾后,才终于获得许可,得以见到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