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松开那把剑的剑柄，任由它留在知乐的心口。

“结束了。”祂说。

“知道你为什么会输给我吗？”天理一抬手，治好了知乐的听觉。面对即将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小生物，祂突发善心。

残垣断壁之中灼热的火焰，人肉烧焦的味道，还有不变的惨叫声。

“快跟我来！！”

“跟着宫廷护卫队！！”

那是坎瑞亚的士兵，他们在战乱之中保护坎瑞亚的子民。领头的是一个高挑的金发男人，知乐剪过头。

那是宫廷护卫队的队长，坎瑞亚的“末光之剑”。

这个时候，坎瑞亚的王不见踪影。

对于天理的问题，知乐没有回答，她嘴角不断溢出新鲜的血液。

天理也不需要回答。

祂缓缓开口：“比起魔神，你更像一个人类。”

“是和人类一起待久了，连野性都退化了吗？”

叮——

脑海里闪过一连串的思绪，将它们联系起来。她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为什么修为无法精进了。

从始至终，她潜意识里都将自己当做人类，她不认可自己的身份，魔神的力量自然无法发挥到最大。更别提精进修为了。

“哈……”知乐艰难地喘着气，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缓缓抬起。握住那剑柄，狠狠地往外一带。

“当然是骗你的了。”那柄剑被扔出去，斜插在转过身的天理身前，挡住祂的去路。

“什……”祂不敢置信地偏头。

她怎么还能动？！

就在这短短一刹那，一道极细的灵力直击中天理的身体，迅速融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