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不太想进去了,一想到万一迪卢克回来之后那阴沉的脸色,她就莫名觉得怕怕的,哪怕迪卢克只是一个人类。
她觉得这一定源自于很久以前,她的童年时期对迪卢克的“阴影”。
“温迪,不进去了吧。”
“来都来了。”
“而且,我们就进去看看,不做其他的。”温迪眨眨眼。
说的也是,知乐答应了,于是两人出现在酒窖里面。一进去,扑面而来沉淀了许多许多年的醇厚酒香。
知乐不懂酒,但光是这浓香的酒,她就能猜到这些酒的品质了。
温迪已经两眼放光,小心翼翼又爱不释手的在酒窖里面上蹿下跳。她痛苦扶额,想起来很久之前,自己对面前少年的“纯洁美好”的评价,就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两巴掌。
那是太年轻,对他了解不够深入。每当你以为他是这样的时候,他总能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你还是了解的不够深入。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对酒桶上面的开关龙头动手动脚了,知乐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那蠢蠢欲动的爪子。
“不可以。”
“……就一点点。”
“不可以。”知乐油盐不进。
“就只尝一口。”
眼看着知乐铁面无私,他只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可怜巴巴地,像一只雨夜里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知乐她快要被那双眼里的光芒闪瞎了,她扭头,不去看,“不可以。”
“求求你了……”
“你……那好吧,就一口。”最后还是输了。
知乐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很显然,千年前那段经历,已经叫温迪摸透了这种技能,屡试不爽。
温迪确实只喝了一口,每一样都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