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埃尔这辈子大概永远不会体会到那种纤细敏感的情绪了。

这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她绝不会像一个诗人那样多愁善感,当她站在高处的时候,绝不会优柔寡断。

但这样的特质也意味着她要舍弃很多。

苏里埃尔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车子里的遮光帘还没有拉开,弗洛拉还在她的身边酣睡。

晨间的清醒总是让人精神恍惚。

她把猫从自己的睡袋里掏出来,然后打开睡袋,打开车门,下车。

希菲尔还保持着昨天晚上的姿势,但锅里的东西已经换过了。苏里埃尔走过去,发现只是一些烧开的热水。

“那个人呢?”

希菲尔眼神示意她往回看。

瓦莱莉雅就坐在不远处,手脚都被绳子绑了起来,看上去行动非常不便。苏里埃尔诧异,问道:“为什么要绑起来?她哪里惹到你了?”

希菲尔说:“只是对危险人物必要的尊重罢了。她多次强调,我们也不好无视。”

绝对是哪里惹到你了吧。

苏里埃尔没有多说,绕到车子的后备箱处拿了点食物出来。弗洛拉也醒了,打着哈欠从车上下来,随意地问道:“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吗?”

希菲尔摇头。

弗洛拉:“辛苦你了……待会儿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吧。”

露营的生活在最开始的几天充满了新鲜感,过不了几天,等新鲜感消退,疲惫的感觉就会占到上风。弗洛拉很清楚这一点,所以这两天都积极调动自己的情绪,以免自己很快回到熟悉的疲惫当中。

苏里埃尔用罐头做饭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食材正常,她做的东西就还不算难吃。弗洛拉放下心来,在希菲尔身边坐了下来,摊开地图。

从哥伦比亚自驾到乌萨斯,途中要经过谢拉格和卡西米尔。又因为乌萨斯幅员辽阔,多以雪原为主,目的地切尔诺伯格位于乌萨斯的东部,要是从乌萨斯直接到达,可能需要横穿整个雪原,不太方便。

谢拉格的公路也是一言难尽,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从卡西米尔经过,绕行莱塔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