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和Scout交换了联系方式,Scout就以自己还有任务在身,需要离开为由,准备离开。
弗洛拉环视一周,发现紫色头发的萨卡兹已经失去了踪影,问道:“X呢?”
Scout径直往外走,说:“可能是嫌麻烦,找个地方去睡觉了吧,不用管她。”
弗洛拉招了招手,目送Scout离开。
搞半天也没问出来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口风真紧啊。
弗洛拉这么感慨着,转过身,发现苏里埃尔和希菲尔正坐在床垫子上,希菲尔低着头捣鼓着什么,苏里埃尔的脑袋从他肩膀旁边凑过去,看得很认真。
弗洛拉困惑地走过去,问:“你们在做什么……”
她定睛一看。
希菲尔正在把自己衣服上带花纹的刺绣往苏里埃尔的斗篷上缝。
苏里埃尔无辜地看向弗洛拉,弗洛拉面无表情,缓缓,缓缓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苏里埃尔问:“你头疼吗?”
弗洛拉说:“不,没什么……所以希菲尔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剪下来?”
希菲尔正在收针,收完了之后才说:“服装表示了一个人的身份,如果别人不能一眼看出她是谁,那么伪装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希菲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他在荒原上流浪的时候,锻炼过自己的缝纫技术,就算不能绣出花来,至少也能让补丁乍一看看不见针脚。
苏里埃尔接过衣服,黑色的布料下摆绣了一圈拇指宽的银色纹样,希菲尔还在肩膀上装了两根从胸前垂落的装饰带,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这下好了,前有血魔突发奇想当苦修士,后有前教宗骑士助纣为虐缝袍子,还是把自己身上那些东西拆下来缝上去的,就算是拉特兰人来了也说是拉特兰正统……
弗洛拉沉默良久,又问:“那你自己怎么办?”
希菲尔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光环,说:“我有这个。”
不需要别的,只要头上有光环,所有人都会自动将他划分到拉特兰传统的形象中去……不管他是单纯出来旅行,还是流放者,通缉犯。
苏里埃尔把希菲尔重新缝过的衣服往身上一套,拉起下摆,检查领口和袖口,调整完毕之后,从口袋里掏出自己默得差不多的小本子,左手拿着往左胸口放。
她收起平时总是微微带笑的表情,视线向下,压平嘴角,轻咳两声,一开口,连声线都变得轻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