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很想尖叫,想对希菲尔破口大骂,但想到苏里埃尔还在楼下一个人套话,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只能把脏话生生咽回去。
弗洛拉:“能不能放回去?”
希菲尔说:“不排除她在装晕的可能性,还是先带在旁边吧。而且苏里埃尔如果失败了,我们还可以用人质威胁。”
弗洛拉:“我说了不要做这种违反人类基本道德的事情啊!”
希菲尔:“小声。”
弗洛拉翻了个白眼。
***
苏里埃尔不知道自己两个队友给她整了什么活,整不整活都无所谓,实在不行,她们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武力威胁。
大家都不想走到这一步的,毕竟武力再怎么强大,三个人也是干不过成群结队的集团军的……但换句话说,只要没有惹到集团军,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苏里埃尔是乐观的。
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听着谢尔盖的忏悔。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着,如果他们的遗孤找到我,会发生什么事。他们会不会殴打我,质问我,杀死我……阿斯特罗夫的孩子那个时候都没满十岁,现在应该已经二十多了。”
苏里埃尔没等到他的下一句,就问道:“你希望被他们杀死吗?”
谢尔盖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对这个话题非常敏感,只是随口一问,反应特别大。
他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不!当然不想!我还不想死……我想活着,我还有米莎……我……”
他终于止住自己颤抖的手,说:“我只是想让他们别再折磨我了,我祈求他们的原谅,但已经没有人会回应我……”
这就是所谓的惶惶不可终日吧,苏里埃尔心想。
不过,这位先生倒是意料之外的平庸。
不论是反应还是言行,无论怎么看都是平庸的普通人,胆小也好,怯懦也罢,普通得格外典型。
想要得到受害者家属的原谅,但是却不想死,想要赎罪,却不想支付应该支付的代价。
还以为所谓的最后一个幸存者是在大逃杀里跑到第一名的枭雄,没想到是个出卖别人换取自己生机的小人。
苏里埃尔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谢尔盖的身边。
平庸好啊,贪生怕死也是美好的品德——这意味着,好拿捏。
“谢尔盖先生,我并不清楚您到底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我也不能替受害者原谅你。”苏里埃尔说道,“主是博爱的,平等地将爱给予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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