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埃尔昨天凌晨回据点没看见弗洛拉,正准备压榨自己的造物满下水道找人,结果命令还没下,就发现弗洛拉自己回来了。
弗洛拉说自己遇到了一个好凶的女人,脑袋上长着黑色的角,有可能是萨卡兹。
听完这位自称弱小的瓦伊凡女士讲述完今晚离奇的遭遇之后,苏里埃尔觉得她们需要把据点转移一下。
今晚遇到的这位女士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也有可能是弗洛拉演技比苏里埃尔想象的要好很多,导致弗洛拉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没有在下水道里长期生活的经验,并且弗洛拉表现的像是偶尔才会到下水道里来转转……
这不是更可疑了吗?
苏里埃尔总觉得对方回过味来了之后就会杀一个回马枪,所以连夜带着弗洛拉搬了据点。
今天没什么事,难得睡了个懒觉,苏里埃尔起床的时候,弗洛拉看了一眼表,崩溃地说道:“七点……我们只睡了两个小时……”
苏里埃尔坐在光源明亮的地方收拾衣服,用弗洛拉新搭好的能源转换器做了一个简易发热板,熨烫袍子的褶皱。
她说:“你可以继续睡,昨天辛苦你了。”
弗洛拉一听这话,彻底醒了。
有些人平时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看见了就浑身都痒(牙齿痒拳头痒),但要是这人开始正常讲话,弗洛拉就开始觉得胃疼。
弗洛拉坐起来,发现苏里埃尔非常认真地在熨烫自己的修士服,力求将袍子的每一个边角都弄平整。
衣服的面料外行很难分辨,但是有没有褶皱一眼就看得出来。如果不是经过了精心设计,皱巴巴的衣服只会让人产生负面评价。
弗洛拉看了一会儿,干巴巴地问道:“你怎么了?”
苏里埃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地说道:“我能怎么……我在熨衣服,你想问什么?”
她看起来很正常,弗洛拉心想,就和在公司里的时候差不多。
可能是她神经过敏……
“对了,我明天要去参加一场贵族的社交晚会。”
弗洛拉愣了一会儿,等她消化完苏里埃尔的意思,她已经把自己的裙边都熨好了。
没等弗洛拉开口,苏里埃尔站起来,把自己的背面展示给弗洛拉,说:“帮我把后面弄整齐点。”
这点小家务弗洛拉顺手就做了,苏里埃尔趁着这个时候给自己的头发弄造型。
弗洛拉将金属板伸到裙子里面,自制的熨斗垫着金属板在布料上滑动。
“万一他们把你认出来了怎么办?”弗洛拉有些担心,“贵族的消息渠道比平民多太多,平民不知道的,贵族未必不知道……就算他们不知道血魔,他们也肯定清楚哥伦比亚有一个企业家的名字叫苏里埃尔。”
苏里埃尔说:“我们没在乌萨斯开展过业务,也从来没和乌萨斯的商人接触过……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没错。”
弗洛拉说:“那你做了什么准备?”
苏里埃尔说:“我什么都没做。”
弗洛拉:“……”
呲啦一声,手里的熨斗发出一阵水汽喷发的声音。
“越伪装,破绽越多。”苏里埃尔平静地说道,“不需要伪装,光明正大地将这张脸露出来就好了。而且咱们公司的总裁……不是在龙门处理公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