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欲和暂时有事未能回来,褚叶坐在榻上打盹。
虽说没有尽兴,但身体素质也确实不太允许,片刻温差暖意便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眼皮正在上下轻点,褚叶听到房中传来动静。
他以为是季欲和回来,眨了眨眼喊道:“王妃?”
只是没人回答,方才那声响似是他的错觉。
褚叶困惑,下榻朝着闹出动静的地方走去,只是刚到房门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王妃?”
“是我。”季欲和见他鞋子都没穿好,将他抱回床榻,“怎得下来?”
褚叶总觉得那声不能是自己错觉:“方才窗边听到声响想去看看。”
季欲和走去,望着窗边一支桃花,保存完整,可一眼便可分辨是被人为折下。
“风吹的。”季欲和落上窗锁。
褚叶倒是没有多疑,微微颔首:“王妃,明日可要与我一同祈福?”
季欲和自然答应:“好。”
之后再没回话。
虽说几月已成习惯,可褚叶心中总觉难平。
寺庙不似府中安全,季欲和今夜会留下与他同一屋檐,但不能同榻。
不能同榻倒也没有关系,心绪总需一点点修复。
褚叶想,便是不能修复也没关系,只盼着季欲和能慢慢走出阴影。
男儿有疤是勋章,其实也不必那么焦虑。
褚叶想着这么劝他,可又担心往他伤口撒盐愣是憋着不敢直说。
一夜无梦。
褚叶吃完药后便踏出房门,寺庙香火不断,鼻尖充斥着淡淡香火味。
味道不重,但褚叶肺有毛病吸上两口止不住咳嗽几声,原本想着祈福,偏偏又要泡汤。
“我去吧,”季欲和说,“我为王爷祈福,你我夫妻,心诚则灵。”
褚叶眸子微亮,唇角轻扬:“王妃所言极是。”
季欲和瞧着他笑,也跟着淡笑一声:“王爷想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