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牧苏阁下?”秘书长打断带着旁白出现的牧苏。
“看门人阁下……”总统右手位置的年迈老人注视牧苏:“您知道我们召您来的原因。”
“我不到啊。”
“我们想知道您的想法。”不久前登门拜访的法兰兹·兰纳说道,他坐在圆桌另一端。
离总统很远,离牧苏很近。
“我的想法……”
牧苏蹙着眉头,思绪沉浸他的种种想法,比如将石歧骗上床,比如水牧苏苏传,比如救出望闻问切赢得欢呼……
“牧苏阁下,可能您与联邦脱钩太久而不清楚我们的真实底蕴。”左侧第一位的燕尾服白人老人磕了磕手上的烟斗。
“我们的生产能力能瞬间武装十亿以上的部队,我们的战舰能从金星排列到火星,我们每座军工厂一天加工的武器弹药能将一座星球犁一遍,我们的财阀与数十个C级文明产生贸易。只要我们想,十年内所有战舰都能换装曲率引擎甚至更进一步。”
“我们并非猎物。”
“吭……”
牧苏发出喉咙排气,充满嘲弄地吭哧声。
“屎蛋,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吗?”牧苏向法兰兹·兰纳扬了扬下颌:“人类的封闭桎梏了你的眼界。你不知道何为力量,不知道宇宙的浩瀚,不知道即使宇宙也不是唯一的,没有什么是特殊的,包括我们。”
“这番话我已经转述给在座议员。”法兰兹·兰纳没和年轻的牧苏一般见识。
尽管在场议员加起来或许才和牧苏年龄持平。
牧苏黑眸微垂,低沉、平缓的语气缓缓讲述:“我所见过的事物你们绝对无法置信。我目睹了战舰在猎户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烧,我看着C射线在唐怀瑟之门附近的黑暗中闪耀,所有这些时刻,终将随时间消逝,一如眼泪消失在雨中……”
“这是银翼杀手里的台词。”
法兰兹·兰纳身旁一名中年议员忍不住插话。
面对几道变得异样的注视,牧苏干咳几声:“差不多一个意思。”
叩叩叩——
此前长篇大论的老人举起精致烟斗:“牧苏阁下,想说服我们这还不够。”
这场议会的真实目的图穷匕见。
自认为长大的孩子不再需要父母的庇护,想要接管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