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回音吗?”千夜回道。
来自深海的海风登陆沙滩,抵近普朗坎尔小镇废墟,萦绕围聚众人的孔洞旁,让钻出地窖的喊声变得模糊。
“听起来像是某个不嫌害臊的家伙把黄文刻在石板上了。”樱华声音从旁响起。
Tianmo:“牧苏干的?”
地窖的昏黄回到孔洞下方,望闻问切将这枚石刻送回地表继续在地窖搜寻。
“我要上去!”牧苏站在洒下微光与沙砾的孔洞下方边揉眼睛边喊。
众人一致认为牧苏已经完成他的任务,再留在地窖也不会有所收获,将麻绳尾端系成圆圈,滑进地窖。接住麻绳的牧苏下意识往脖颈上套——
“那是踩在上面的!”心善的凉夜七巧板提醒。
牧苏将信将疑地套在脚掌,然后被上面同伴轻松拉回地面。
“可不可以再来一次?”牧苏跃跃欲试。
“不可以。”观察石板的千夜随口拒绝。
牧苏闷闷不乐。
望闻问切的声音这时从地窖传来:“你们再下来一个人。”
“怎么了?”千夜暂时将注意从石板移开。
短暂沉默后望闻问切声音传上来:“……我一个人有些怕。”
千夜婉拒Tianmo的自告奋勇,让粘痰筋道有弹性下去帮忙,捧着石板来到光线稍亮的空地。
浸泡海水过久让青石板缠绕上深海的气息,粗糙表面犹如增生般布满凹凸不平的瘢痕,呈现苔藓般的墨绿色。
它与从深海捞出的唯二区别就是没有挂着海藻与吸附藤壶。
白皙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石板表面,随着移动念出上面的内容:“她被茫茫森林环绕,远离纷争。动物聚集于此,植物仍在生长,流淌蜜一般的河流,避世的人迁徙至此,犹如天堂……”
“后面呢?”
“……没了。”
千夜翻过背面空旷的石板。一块石板拥有的信息注定有限,甚至不如一张纸——不过纸也没法在恶劣环境以及浸泡里存放数百年。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地窖里的望闻问切和粘痰筋道有弹性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