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的吃完面。王晓茹帮应德收拾,都是些一次性餐具,装易分解塑料袋放好,等填埋火坑时一起埋了。刘振东这时已经把火生起来了,由于刚下过雨,木头树枝都有些湿,点着后烟很大。刘振东和应德熏着烟,又抽着烟围着火添柴。王晓茹见火堆烟小了些才搬了个石头围过去坐下。
三人都比较沉闷,应德本来沉闷。一时间没人说话。火堆烟也散了,火照在三人脸上映得红红的。“你们睡,我守着火。”最沉闷的应德说话了。此时,天黑透了,星星也若有若无。目力所能及的只有火光闪映下的车,帐篷,还有几个黑咚咚的洞口。
王晓茹打破沉闷:“还不瞌睡,咱们烤烤火,说会话。应德,这么黑,晚上在这过夜,你怕不?”刘振东对王晓茹提出的不合时宜的问题有些生气。虽然上山时哭声吓得不轻,但刘振东从来了后越坚定自己的选择了。王晓茹这话里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如果应德响应王晓茹的想法,那自己不就也得跟着撤回去,一个人他可不敢在这待,白天都那么可怕,谁知道晚上会不会再有什么怪事怪声。
正想着怎么引导应德,明天劝回王晓茹,应德拿着拨火的一根木棍,站起来抡着说:”不怕,我守夜,来了就打,你们睡。”二人看着应德如此坚定,心里安稳了不少。尤其是王晓茹,撒娇式的说:“有应德,真好。”
刘振东听后皱了鼻子,心里吐槽:“没有我,某些人在山上吓着都差点下不来了。”“哼!某些人在山上的样子,让人没有安全感,怎么一电棍没电晕,让鬼抬去,说不定是个单身女鬼。”王晓茹好像知道刘振东心里话,反击着说。
不能跟女人讲道理,更不能跟女人抬杠。刘振东猛的记起单位的一个前辈高人说的话,立马把要顶王晓茹的话咽了下去。同时,拿出烟和应德点上,享受着深吸长呼的快乐。
两人开始即结束的斗嘴迎来一阵山风,火苗乱窜。三人同时张望想要寻找风的来源,一阵沉默后,王晓茹说:“你们看着火,我去那边洞里上个厕所。”“去吧,我们在这儿,你把手电打上。”刘振东强调。
王晓茹晃着强光手电,一手提着从火堆旁拿的工兵铲,朝着离火堆最远的土洞走去。刘振东为了避嫌,故意没看王晓茹,接过应德递来的烟点燃。边抽边说:“应德,我知道你是夜猫子,在村里丧事上你最能熬夜,等会你先到帐篷里睡,我到后半夜叫你换我。那个女人胆子小,让车里睡着,今天在山上我们听到了哭声,给她吓坏了。”
应德听完紧张的看了看刘振东,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又低头思考了一会说:“三个人一起去,车锁上,东西不要紧,人要好。”刘振东惊奇的看着应德,是不是这么多年这家伙真的在装,还是从来没有人把他当过正常人,索性他就封闭自己?刘振东好奇的看着应德,没看出异常。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了刘振东要夸应德的话。二人迅速奔向最远的土洞,此时王晓茹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强光手电乱绕。“别晃,看不见了。我们来了,怎么了?”刘振东出声道。“脚印,脚印。”王晓茹晃着手电的光柱指着地面。
刘振东打着手电低头看,应德在周围巡视。“在哪儿?我们踩了好多脚印,你哪知道不是我们的脚印?”“咱们都是运动鞋,看,这里,一行高跟鞋的脚印,一直到我上厕所的这个洞里。”王晓茹用手电光柱指着一行椭圆形和像什么扎的小浅坑印记说。
应德听见王晓茹说的,马上向洞里看去,刘振东也反应过来,打着手电看洞里。洞深不过两米,一眼看去,不整齐的洞墙和虚土的地面,地面上有一团水印,水印两旁是两只运动鞋印。二人又装模作样的往洞顶看了看,转身去看王晓茹说的高跟鞋印。
刘振东顺着印记往前看,看着看着觉得就是高跟鞋印,这鞋印确实是从远处来,向着洞里去的。三人跟着鞋印来的路,一直走到他们待的平台拐角处,由于杂草很多,看不见印记了。
“怎么办?真有鬼,刘哥,咱们回吧!”王晓茹带着哭音说道。“别害怕,咱们到火堆跟前走,想想是怎么回事?现在要回也回不去,河里还有水,晚上不安全,车再陷到河里,才麻烦。”刘振东知道这会不是说王晓茹当初什么都不信的时候,这个时候心要在一起,一旦疑心生暗鬼,三人可能都得吓疯。
刘振东让应德前面走,王晓茹跟着,自己走后面。十来米的距离,王晓茹双手搭在应德肩上抖抖嗖嗖的走。到火堆跟前,应德赶紧往火里加了些柴,王晓茹坐在石头上头埋在膝盖上。刘振东站在旁边以给其安全感。
刘振东想,王晓茹虽然有时大大咧咧,但从第一次见面发现内心脆弱,喜欢刺激挑战,到真遇到心理承受不了的事时,很容易崩溃。如果现在不给她疏导开来,正确面对,留下心理阴影就麻烦了。把人家姑娘领出来,弄的失魂落魄的,就是人家家里人不追究,自己也心里过不去。早年间,刘振东看过的心理学现在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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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晓茹稳定了一些,刘振东开导说:“晓茹,咱们回想一下,来到这个平台停车,因为雨急,我们没有细看,这也不对,脚印好像是下雨后留的。”
刘振东发现自己思维也乱了。为了不使王晓茹再紧张,赶紧把思路理了理说:“雨听后,咱们搬东西,收拾帐篷,没有发现有人来过,咱俩上山时,路过脚印那儿,也没发现,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咱们上山时有人来过,应德没发现,要不应德说有风,好像有人来过。”
王晓茹听着慢慢抬起了头。刘振东继续说:“咱俩回来天黑了,也没注意,只是想着和应德汇合。”“你从小城里长大,应该没见过农村的朝婆娘(疯女人),这些朝婆娘平常胡转,穿着也奇怪,拾到什么穿什么,这儿应该乱转着个朝婆娘,山上的哭声很可能也是朝婆娘的。”
刘振东说着说着给圆回来了,自己想也只有这种可能。王晓茹此时已经没之前那么害怕了,问:“应德,他说的这种情况有没有?”应德答非所问:“朝婆娘凶,打人。”
王晓茹接着问:“今天下午你见朝婆娘来没?”应德想了想说:“没看见,风大,人跑了。”“倒是有这种可能,我说嘛,这世上没有鬼,就是有,也是人吓人的。”王晓茹好像回过神来了。
“晓茹,当初不让你参加,说实话我自己做的这事很不靠谱,把你带上是怕你出危险。我自己不过是完成年轻时的一个猜想,你犯不着一起不着调。天亮以后我送你回城,好好上班,过正常日子。”刘振东觉得这样下去迟早出问题,对王晓茹劝说。
王晓茹吓是吓着了,嘴还是犟。“谁说我要退出了,我说那一阵害怕,又不是要退出。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理由,都是第一次,适应适应不行吗?难道在山上你没害怕?我是紧张着没注意看你,估计你比我好不到那儿去。”
“你跟我这样干这种没意义的事的理由是什么,说的有道理,你继续参加,中途不准退出,说的没道理,明天送你回城。”刘振东想知道王晓茹有没有秘密,毕竟能和他一样二又不神经的女的不多,尤其是公门里的美女。
王晓茹说:“我说我多次梦见在一座不大的古代城市里转啊找啊,不知道找谁找啥,你信不信?”刘振东盯着王晓茹闪着火光的眼睛,想看出是真的还是胡绉的。看不透,没看透。“好了,就这样,咱们东德王组合继续,我们一起疯狂,一起成长!”王晓茹几乎是喊出来的,刘振东一阵恶寒,什么呀,这人不会以前在传销里待过。
看着王晓茹坚定的表情,为了显得自己公平和民主,刘振东向正在照顾火堆的应德说:“应德,你说要不要她?”“一起,不能害怕,晚上我看着。”应德跟王晓茹说。这老光棍,也是遇着美女没原则的人。刘振东心里鄙视着应德。
“既然这样,明天咱们按原计划。今晚晓茹你睡帐篷,我们坐着换着睡,看着火。咱们把帐篷一面靠到山墙根,一面车停上,我们俩守两面,你也有安全感。”刘振东为了更让王晓茹安心,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行,应德不是说了一起,咱们就一起,晚上轮换着守,两人守,一人休息,这样明天才会有精力。要不你们熬垮了,就得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