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型渔船在海上飘荡,春季的海上,风浪不大,但还是让刘振东王晓茹应德很难受,三人从没有坐过这么长时间的船,还是在大海中。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三人才觉得人类的渺小。没有心情欣赏大海的宽广,因为都吐的昏天黑地,尤其是应德,已经吐的躺在船舱里不能动弹。
王晓茹花五万租了条渔船,根据黄福仁提供的方位寻找望仙山,此时,已经在海上飘荡了三天,遇见了几个岛礁,都不是望仙山,黄福仁让船老大按他说的方位继续走,船老大说再往出去走,就出了内海,到了外海之上,那儿没人管,比较乱,单条船一般不去外海。
王晓茹有气无力的说,按我们家老爷子说的方位走,给你再加一万,我们能保证你的安全。王晓茹觉得在外人面前称黄福仁为真人不妥,就叫老爷子。
船老大很不相信王晓茹的话,都晕船着自己管不了自己,还保证他的安全,一看就是北方的旱鸭子。不过船老大没有反驳,毕竟一万块对于他来说是大钱,能挣到就赚了,高风险意味着高收益,反正他是一个人,不怕老婆孩子没人照顾。
这个船老大姓沈,四十多岁,常年出海,看上去很沧桑,比黄福仁都要大几岁的样子。船老大在家中排行老大,又是船老大,人都叫他沈老大。
王晓茹在海边找着租船时,由于马上过年了,没人愿意出海。海边渔民有年三十不出海的习俗,每到年三十,船,网,人必须回港或上岸,海上的神只和精怪会出来寻找祭品,万一遇上会被当祭品吃掉。王晓茹找了好几家,都不愿意去。沈老大碰见,主动接揽,王晓茹没看上他的船,嫌又小又旧。黄福仁和刘振东觉得有船就不错了,同意沈老大的五万开价。在船上聊天,知道沈老大独身一人,家里没有牵挂,所以敢出海。
刘振东则向沈老大编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出海的原因。说他家老爷子腿疼,后来疼着走路都一踏一跛,在腿疼的这几年,老爷子时常梦见自己在一个海岛上,被一棵大树压住腿,一次两次家里人没有当回事管,可一两年这样,家里人重视了,到村里的庙上和会算卦的人都问了一下,结果都让去找到那个海岛上的树,看怎么回事,不行就供奉起来,腿病就好了。而且说三年内必须找到,要不还会有其他的事,今年是第三年了,好不容易攒够钱才来。
王晓茹应德惊叹于刘振东的实话假说,沈老大直夸他们有孝心。
沈老大说外海上没有国籍的船很多,安全没办法保证,出了事他可不负责。几人对这点倒不担心,只要不是现代武器,一般的他们还是有把握制服的。
黄福仁到底是天师境界,再说骨子里就是海边长大的,在海上飘荡没有感觉不适应,反而觉得很舒服很亲切。春节前后,海上风浪不大,有两天还风平浪静。
船在外海上航行了半天,出现一片礁石地带,突出的礁石让沈老大紧张不已,一阵左打舵,一阵右打舵,摇的刘振东三人在甲板上摔的七荤八素。沈老大大声喊着让四人抓好船舷,到船舱里待着,等通过这片礁石海域。强调没事不要出来。
四人好不容易爬到船舱里,虽然船晃的还是十分剧烈,但在船舱里不至于会掉到海里。黄福仁坐在船舱内打坐,身体随着船的摇晃一起摇晃,把身体控制着和船融为一体。
刘振东王晓茹晕船,无法静心打坐,只能紧紧扶着船舱里的扶手,脸色蜡黄的坚持着。应德一直在船舱里躺着,要不是用绳子绑着身体在架子上,就会被碰的头破血流。
一个多小时后,渔船终于结束了剧烈的摇晃,进入了没有礁石的区域。
黄福仁时不时的给沈老大喊着转舵的角度,让沈老大调整方向。
又航行了半日。突然,沈老大跑进船舱,十分害怕焦急的说道:“快快快,进到暗格里,我不叫千万别出来,咱们遇上了海盗。”
沈老大对应付有些海盗还是有经验,早就在船舱里请人做了暗格,平常当库房,遇到海盗时藏人。沈老大拉开船舱里的两块木板,里面是一处不大的空间,能容三到五人。四人爬进去,王晓茹被一阵腥味熏的干呕起来,要不是晕船吐光了,这会又得吐。
四人躲进去,应德胖些,刘振东高点,使暗格有些拥挤。王晓茹趴在暗格中,闻着扑面而来的鱼腥味,发誓以后再不吃鱼了。
突然,渔船像撞到了岩石,剧烈的摇晃了几下后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