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鄙人是马宁远,翰林院的侍读学士,也是至正二十年的进士,那一科会试的主考官正是夏阁老,所以愚兄冒昧叫贾修撰一声师弟。”
贾环听了马宁远自我介绍,暗道原来是自己人。
在这个时代,科举被取中后,就相当于是那一科主考官的学生了,这种关系在这个时代的官场上还是很坚固的,同一老师的弟子,那就是天然的盟友了。
贾环很是热情道:“原来是马师兄,兄长快请坐……”
可巧七录斋里的炉子上正烧着水,贾环倒了两杯茶,就与马宁远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了天。
“贾兄可是与严侍讲有过节?”
他与严文庆的事情即使他现在不说,以后估计也会传开,所以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便将琼林宴上发生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贾环苦笑道:“李阁老与老师在朝中的关系兄长也是知道的,严文庆那厮又与李宗全整日混在一起,你说他能对我有什么好感……”
马宁远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又说到:“严文庆如今着实有些过分,依附李家一党,当真是读书人的脸面都不要了。只是这经史阁的活计,确实是委屈你了。”
贾环笑道:“兄长的话言重了,我看典籍汇编这个工作也不错,又清净,还能边读书边工作,何乐而不为呢?”
马宁远笑道:“你能想得开,也很好。”
然后马宁远又将翰林院大致的情况跟贾环说了一下。
原来翰林院有翰林学士一人,品级为正五品;侍读学士、侍讲学士各两人,品级为从五品;侍读、侍讲各两人,品级为正六品;修撰三人,品级为从六品;编修四人,品级为正七品;检讨四人,从七品。
加上大约三十几人的庶吉士,整个翰林院有五十余人。
“贾兄,世人都说翰林院为储相之地,你可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