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洛沐沐心头萦绕。

他总觉得散兵给自己倒水的那一幕。

似曾相识。

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决定不再纠结。

毕竟生活中的很多事都很难寻根究底。

但……小七说自己是他第一个朋友？

洛沐沐紧握着空杯，指尖轻轻摩挲杯身的纹路，问散兵：“小七，你刚刚说我是你第一个朋友？”

“当然。”散兵松了表情，微笑回应。

洛沐沐不解，“你是说……我是你在愚人众之外的第一个朋友？”

难道小七在外只有仇人，没有友人？

闻言，散兵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嘴角的笑意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委屈。

他微眯起眼，似乎在犹豫是否要透露更多。

“洛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洛沐沐：“……”

是有点。

洛沐沐还没想好说什么，却见散兵低垂眼眸，视线落在手中的水杯上，面色愈发低落。

“其实，我只是一个人偶，我……没有心，没有人类该有的温度……”

此言一出，洛沐沐瞬间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