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心里顿时酸酸的。
少女满心欢喜嫁人,以为奔向美好和幸福。
结果,磨难重重。“坐月子最忌讳哭了。抓紧养好身体,小孩还需要你呢。”
凤凤憋住眼泪,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李映棠继续开导对方:“长辈的话.......”
“唉!唉!唉........”方大娘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几次干扰李映棠。
程大河端着饭进堂屋故意踹翻椅子,方大娘才消停。
“凤凤,吃饭了。”他说。
“诶。秦大夫家的,你吃点的。”凤凤捧着碗往李映棠跟前送。
她扫一眼面疙瘩汤摆手:“吃饱了,你光吃这个啊,我家里屯了不少肉,这就送你些。”
“千万别,里头卧鸡蛋的,我吃着挺好。”凤凤用筷子捞出鸡蛋展示。
“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吃喝上有困难尽管找我。”李映棠同情对方,主动承诺道。
凤凤已经调整好情绪,笑了笑:“没啥困难的,我不好送你,大河,你送送?”
“不用不用。”李映棠离开凤凤家,沿着村路往回走。
耳边响起隐约的敲打声。
仔细听像唱戏。
村里谁家过寿搭了戏台子吗?
咋没听说?
她循着声儿前往,原来是程老头家闹的。
他家没有院子,门前围着好几层人。
听附近村民说程老头中邪了,天天晚上大喊大叫,说窗户上有鬼。
程家两兄弟被闹的没办法,合力请大法师为其去驱邪。
法师说对方邪祟上身,要放锅里蒸。
只见程老头被强迫架进木桶,盖上盖子,只露出个头。
下面是支起的大铁锅,边上放着一大堆干柴。
“救命啊,救命啊。”
程老头嗷嗷叫。
村民们光顾着凑热闹,没一个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