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左侧,坐着一名白袍男子,脸色呈病态白,浑身上下觉察不到多少人气,仅是往那一坐,便令人不子生寒。
“吾为韩王,当为王室而死,我父垂危,麾下众将舍生忘死护王室周全,本王岂可苟且偷生!”韩王苦笑一声,举起手边金樽一饮而今。
“二位为护我王室已竭尽全力,本王感激不尽,而今心头只担忧小女子柒,只望阵破之际,斋主与居士可护其性命,带她离开。”
“孩儿要同父王共生死,誓与王朝共存亡,父王不走,诸臣子将士不走,子柒焉能独活?”大殿外传来一道铿锵女声,女子身穿软甲,浑身染血,手持一面镜子,镜面折射出非凡的光泽,每一缕光泽都拥有洞杀化虚高手的威能。
她闯进大殿,战意腾腾,“身为韩室子孙,孩儿体内流淌着父王的鲜血,虽为女子之身,亦可以一当百,杀尽乱朝贼子!”
数年的时间,韩子柒脸上褪去了些许青涩与稚嫩,增添了数抹杀伐,当年那个鬼灵精怪的刁蛮郡主,已然成为了统率一方的女将。
“吾等愿誓死追随,绝无愿意,韩王若要与王朝同在,吾等便与王朝同存亡!”
当年的十八家臣,而今也只剩下这寥寥八人。
“胡闹,子柒,天道不可违,王朝终将覆灭,为父很遗憾未能给子民一个太平的盛世,王朝倒在了我的手中,为父又以何颜面苟且偷生?”
“八位长者,你们追随王朝数百年,本王感激涕零,如今王朝气数已尽,还望八位长者护持小女一同杀出去,韩家若在我手中断了血脉,列祖列宗英灵面前,我当如何言说,纵然百死也难抹千古重罪啊!”韩王动容,头发散乱已无君主模样,醉态难掩。 大佬归来,薄夫人马甲遍布全球
“孩儿断不能答应,列祖列宗跟前,自当由孩儿去解释,韩室江山可败,但韩家子嗣绝无苟且偷生者,孩儿心意已决,父王便莫要耿耿于怀,”
“姓梁的贼子心狠手辣,即便您禅位于他,您的亲信甚至但凡与韩室有染者,他亦绝然不会放过,不杀光我们所有人,他怎能安寝?”
“父王,这些年您已失了戾气,您说过韩室会交到孩儿手中,若无明日,那便是今日,孩儿欲率众将士血战至死,这是孩儿的决断,也恳求父王答应!”
“你……!”
“傻丫头,你为何这般倔强?!”韩王气恼。
“谁?!”
忽然大殿内病态男子对着大殿上空冷喝一声,
紧接着大殿外的众将是皆是催动了手中法器,杀伐之意在大殿外席卷。
“不好,有人闯进来了!”斋主面色剧变。
“不对,不止一人!”男子眼瞳凝缩,“怎么可能,他们是如何闯进来的。”
“既然都闯进来了,那便开阵杀出去!”韩子柒戾气冲天,手中镜子突然涌动血光,仙威浩荡。
“父王,韩家男儿当血战四方,战至最后一人,岂可委屈求全,那才是真正的愧对列祖列宗!”
韩子柒深吸一口气,身上软甲散发神光,手持镜子冲杀向前。
“给我杀!”
“杀!”八位家臣爆发强大力量,追随韩子柒冲向大殿外,杀意冲天。
而这时,大殿门口一道光影闪烁,前一步还在大殿外,后一步已然在电内,再一步已至韩子柒身前。
韩子柒还未出手,只嗅清风拂面,两根手指已经抵在了她说眉心。
她犹如触电了一般,举起的镜子僵愣在半空,瞳孔放大,身子也被定在原地。
“子柒!”
“郡主!”
韩王瞳孔收缩,一股霸道的杀伐之气顿时席卷而出,八位家臣纵身向前,攻势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