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放任你死在这里,却又不想令长辈为难,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话音落下,地面上本就出现裂纹的千镜瞬间碎裂开,本命神兵被碎,褚健瞳孔凝缩,面露阴鸷,而后气血攻心,吐出一口精血,怒吼道,
“你敢毁我神兵!”
“怎么,你还想一战?”
储健恨得牙床颤抖,却又无可奈何,决斗场同境界尚无法战胜对手,何况在境界不对等的情况下。
“这……什么情况?!”
“谁来解释一下!?”人群内,无数人望着眼前一幕,目瞪口呆,还未离开的三小姐,更是睁大了眼睛,盯着跪伏的褚健以及那地面的千镜碎片,满眼的不可思议。
“他,他竟是临仙高手!”
“啊!?”徐添慌了神,猛然回过神来,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方才那股霸道威压,到现在还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兄长,你没事吧?”褚军后怕地靠前,将褚健扶起,戒备地不敢直视夜天行。
夜天行冷冷地扫了后者一眼,后者顿时如坠冰窟,神魂战栗,“若再遇上你对自己同门使用如此恶毒的蛊毒,我便让你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滚!”漠然冰冷的字眼压迫下,储军直打激灵,满腔怒气被恐惧压制,不敢有丝毫表现在脸上,他深知兄长的实力,在鸿渊阁中都算得上顶尖,这般实力都败了,他们剩下这些人,就更不堪一击。
“冰蛊,褚健竟然在决斗中使用冰蛊,若同境界的修者中招,就算不残,修为也得跌落不少,为了赢,竟然使用如此恶毒的伎俩,堂堂鸿渊阁天骄,真是令人不耻。”有人鄙视道,早看储健一行不爽,苦于不敢直言,而今看储健遭罪,心中暗爽。
人群外,陈静秋在徐添眼巴巴中将五千仙金收入囊中,阴沉沉地走到夜天行面前,眼神里有一抹森然杀机,敢对夜天行动用冰蛊,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若非前者不许,他定要将这几个家伙当场镇杀。
“老大,怎么样,没受伤吧?”靖海城外一战,夜天行伤势不轻,又在谷族经历一场恶战,陈静秋担心他伤势未愈。
老……老大?!徐天瞳孔骤然放大
两人熟络的模样,他哪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
“卑鄙,你居然和他认识!合起伙来坑我五千仙金!”
“卑鄙?”陈静秋森然一笑,“我什么时候说我们不认识?你自己要和我赌,怪得了谁?要怪,只能怪这个废物技不如人,跟我老大玩阴的,死不足惜!”
“看在前辈的面子上,姑且饶他一命,”夜天行拦下满脸杀气的陈静秋,担心他一冲动真将储健杀了,杀一个储健并不是难事,但这里毕竟是杨门地界,多少要给杨门一分薄面,不能方一进城便坏了规矩。
闻声,陈静秋只得作罢。
“倒是你赢得那五千仙金,我拿三千,没问题吧?”夜天行转念道。
“啊?”
“不是吧,老大,这五千仙金是我好不容易才赢来的,没功劳也有苦劳,要不,我三千,您两千,如何?”
“你小子,都会跟我讨价还价了?”
“嘿嘿,我跟老巫他们刚刚在那边逛了一圈,看中了一间铺子,三千仙金就能盘下来,这不,我想从这五千仙金中拿三千仙金去把铺子盘了。”
“跟你开个玩笑,你自己看着花,我的酒还没喝完,回去继续喝酒了。”夜天行轻拂袖,整了整衣上尘,在众目睽睽的惊诧目光中走向酒馆。
无人敢多言,谁人望向他时,眼里不充满敬畏?
此子,何人?
虚空中,决斗主持者回想着朦胧中的那道亮光,伴随着阵阵真龙威压。
如此精纯的真龙之威,却是人族,其身份背景,可见一斑。
虚影散去,天空归于平静。
一座楼阁间,几道身影透过楼台眺望着此间,一男子着装的英姿人儿把玩着手中金樽,若有深意地望着那道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