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煜微笑着鼓励简希晗,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请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妾无名无姓,自小被卖入了烟雨楼,妈妈为妾取了艺名画扇。”简希晗,现在应该叫画扇了,目露惊恐,她怎么把实话说出来!
“你是受何人指示,有何目的?”
在画扇绝望的目光中,她的嘴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自己的底细吐露了个一干二净。
“妾不知恩公姓名,只知道恩公三个月前帮妾赎身,将妾安置在京郊别院,还给了妾一本书,里边是一个叫简希晗的女子身世,妾这三个月一直在背记书中内容,恩公也请人教授妾相应的礼仪。”
“恩公说了,若是三个月不能完美扮演,妾就是无用之人,到时只怕一杯黄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妾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恩公暂只给了妾一个任务,就是把务必让大公子将这个发簪带入春闱考场中。”
画扇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此时她已瘫软在地,嘴唇哆哆嗦嗦不敢言语。
程元煜此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小妹说的竟是真的,自己竟真的入了套,想到刚刚的信誓旦旦,程元煜羞愧地无地自容。
程元纬这才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果真有问题,他的判断没错。
见到父亲的示意,程元纬赶紧上前将画扇手中的簪子夺过来呈给父亲。
本朝男子年满十五岁便开始束发,标志着他们已经成长到可以承担成人责任的年龄。
眼前这根发簪是一根非常普通的男子束发用的木簪。
“这根簪子到底有何玄机?”
程宏毅和陆氏没有看出来,程元纬一个才十岁的小孩更不知其中玄妙。
反而是程云熙掂了掂,“女儿看这材质似是檀木,但若是檀木感觉却是有些沉了,其他的暂且不知。”
【纠结啥啊,一力降十会,砸开看看不就行了】
众人眼前一亮,对啊,是他们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