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拿出自己的药包,“我入宫前跟着家乡的老郎中学过一段时间的药理,主子给的药包不过是寻常的甘草粉。”
容贵嫔盯着初雪的脸,见她并没有被主子抛弃后怨愤,虽然知道初雪对主子的忠心,她还是出言试探初雪的忠心,“你我姐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初雪微笑道,“主子对我们的大恩无以为报,夏狗官官相护,害得我家破人亡,若不是主子,恐怕我也是那恶霸的刀下亡魂。”
“从主子救下我那天起,我这条命就是主子的了,更何况主子还帮我手刃恶霸,报我全家遇害之仇。”
“如今只不过是把这条命还回去,我又有何惧之。”
“只是遗憾不能亲眼见主子大业功成的那一天了。”
听完初雪的感慨,容贵嫔也有些被感染了,“功成不必在我,只要能为主子的大业添砖加瓦,我纵死无憾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无言中。
“小允子已经暴露,只要皇帝一日没有当面揭破,你我二人便一日和以往无异。”
只是小允子如今比她们二人都要先要暴露在明面上,难道这也是主子的计划之一,要不要将这个情况上报?
二人犹豫纠结了许久,最终决定不再动作。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自己如今的处境最好按兵不动,若是这次再坏了主子的计划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小允子突然自尽身亡,恐怕用不了多久,主子那边就能收到消息,到时主子自有决断。
晚宴还未开始,徐永年就带着刚查出来的信息来了书房。
“陛下,已经查出来了,这小允的身世和之前的备案并无出入,他是并州丰城人,父母都是农户。”
“十几年前,并州水患,一夕之间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便净身入了宫。”
“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唯一的疑点就是水患和入宫这中间差了半年,他的说法是乞讨度日,实在活不下去了,无意间见到宫里有招内侍的便狠心报了名,许是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投靠了反贼。”
皇帝的手指轻扣桌面,目光幽深,“徐卿啊,近来锦衣卫愈发惫懒了,这种事居然在此前一无所觉。”
徐永年跪在地上冷汗直冒,但他却不敢抬手擦拭。
“回陛下,那小允子这么多年蛰伏宫中并无异样,想来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近来人手都在贵嫔和圣驾出行……”
徐永年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