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钱氏族长,他在族人中的威信还是相当不凡的,至少强过谢傲在谢家人中的威信。
“现在事态不明,甚至连钟柏他因何而死都不曾查明白,你们叫喊着要作乱,真就不怕给我钱家带来灭顶之灾吗?”钱宗涣继续说道。
这时,其他一些老成的族人也都纷纷开口表示附和:“族长考虑得是,我们钱氏在杭州立足数百年,虽然家大业大,势力不小,但却极少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官府就算是想要挑我们的错处,一时间也找不出来。”
“是啊,而且这次是我们钱家的人因他们而死,该是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才是,如此主动权该在我们手上!此时若是我们真个挑起乱子,让兵营里的人马乱来,恐怕就是授人以柄了。”
钱宗涣这才缓和了神色,点头道:“还是四弟和五弟你们更有见识。大家都不要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吓到了,官府也无非就是请我钱家过去把事情说明白了,我也正有此意!”
“族长,这样是不是太丢我们的面子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钟柏他更是我们钱家的心腹管事,岂能随他们说杀就杀?”族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钱昌威却还是不满开口。
眼见其他子侄又要被这位带头之人挑起怒火,老五钱宗渤又赶紧制止道:“在事情还没有个结论前,都不得胡乱猜测。既然官府下了请柬,我们去就是了,难道你们还担心在杭州城里我们钱家人会吃亏不成?”
说着,他又主动请缨,朝钱宗涣道:“族长,就让我去一趟太守府,看看到底出了何事吧。”
老四钱宗潮这时也跟着道:“五弟说的是,不过此事不如还是我去。比起你,我和官府中人打交道更多些,和太守大人也更亲近些,更能说上话。”
钱宗涣稍作思忖,还是觉着钱宗潮更合适,便迅速做下决定:“就由四弟去吧,反正就半天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们都给我安分在家里待着,哪儿也不准去,更不准联系军营里的人,都听明白了吗?”他最后又叮嘱了下面众子弟道。
这些人虽然心下不忿,但对族长的嘱咐还是不敢不从的,只能个个低声应是,这才各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