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就是顾家的人,也不好反驳,只能是低头沉默。
最后只能由顾耀武寒了张脸道:“现在不是说责任和该不该的时候,我等要分说的是如何收场!
“那依着你们的意思继续攻城,又能有几分成算?
“扬州本就易守难攻,陆家又是铁了心死守到底,哪怕我们真不顾伤亡继续猛攻,恐怕把握也不超过七成吧?
“而且你们可不要忘了,马上就是冬月,天气转寒,更是利守不利攻。还有,我们的粮草后勤,怕也支撑不了几天了。”
一番话说下来,让帐中气氛更是一低,再无人开口说什么。
其实这些问题在场众人谁都知道,可一下子,也是谁都拿不出个妥当应对之策来啊。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大眼瞪着小眼时,帐外却有部下前来禀报:“各位将军,陆家派来信使,说是要与你们谈一谈。” 综穿之初昕
“让他进来说话。”顾耀天稍作沉吟后,还是答应道。
不一会儿,一名气质优雅的中年人就在数十个军卒的押送下缓步来到了中军大帐。
只看他的举止笑容,真不像是来到了敌军营中,倒似文人雅客与好友相会一般。
而事实上,他与在场众人还都有着相当的交情,此时相见,甚至还颇为客气地点头问候起来:“吴世兄,顾世兄,钱世兄……你们一切安好吗?”
“陆定泽……”吴铁雄目光幽幽地盯住了他,神色间很是不善,“你还真是够大胆的!”
“非是我胆子大,而是因为我相信各位都不是那卑鄙小人,做不出滥杀使者的事情来。”陆定泽笑呵呵道,并把袖子里的一封书信亮了出来,“各位,这是我陆家上下达成一致后愿意付出的代价,还望各位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