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由温凉玉开口道:“陛下,关于开封城游说未成,反被逆贼视作朝廷欲挑起他们内部纷争一事,表面看来,确实大为不利,或会使朝廷很快遭遇兵事,但在臣看来,自长远来说,这却未必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哦?什么机会?”孙宁立刻问道。
“不留后患地挑起平天军逆贼内乱的机会!”
“仔细说来听听。”孙宁双眉一挑,都坐正了身子,盯住了他们兄弟两个。
温凉玉也压了下因为紧张而砰砰乱跳的心脏,正色道:“陛下明鉴,若是真按之前定下的策略,通过游说策反开封秦玉德,或许能使我们很快就用兵向北,顺利拿下开封等城池,但是隐患却是不小。
“比如事前该如何一一满足对方的种种无礼条件,以及事后又该如何安置他们。总不能真过河拆桥,到时不认吧?那样一来,可就太有损于陛下和朝廷的威仪与信用了。
“可要是真要给了他们足够多的好处,则如何以服众人,这样的人又是否可信,也依然是个问题。”
孙宁听他如此道来,也不禁点头:“你所说的这些,朕当初确实也都考虑过,不过为了尽快成事,也就只能暂时先顾着大局了。”
“陛下说的是,而这样一来,也必然会大大地增加秦玉德之辈的自大与骄纵,使他们提出更多不合理的条件来,从而让陛下和朝廷更感为难。”
温凉玉说着,顿一下,鼓起勇气抬头道:“所以不瞒陛下,其实臣自一开始,就不看好这次对开封秦玉德的游说,因为无论其事成败,对朝廷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说着,他又补充道:“而与臣弟温润玉多日商量之下,臣又确信一点,失败了,倒是可变成另一个机会,只要陛下用臣之计,应能使洛阳赵广校与开封秦玉德之间,势成水火,再难有和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