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着来气，抬手对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老子他妈抢来的！”

耗子闻言，缩了下脖子：“……”

程功重新坐回去，捏着鼻梁放松，解释道：“是栗子他媳妇特意给咱们拿的。”

“别说，他这个媳妇还真不错，有眼力，会说话，看样子她自己还推车卖烤地瓜，连饭都顾不上吃，就要去电影院门口卖…也是个能吃苦的姑娘，和栗子还挺般配的。”

耗子挑眉：“那女的是周东猛的媳妇？”

“是啊，怎么了？”

他摇摇头，说道：“没怎么……”

耗子顿了顿，又忽然嗤笑了一声，拿起地瓜示意道：“老板，一个烤地瓜能值几个钱啊，像这种人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还没等他说完，程功抬脚踹了下驾驶座椅背，满脸戾气：“你跟我身边这么多年了，逢年过节你媳妇有送过我什么吗？他妈的就连你去自家的歌舞厅找小姐，哪次给过钱？东西再小，也是人家用来糊口的，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没心没肺，不知感恩的玩意儿！”

耗子很委屈：“老板……”

程功用力吼道：“开你的车，开稳点，老子要睡觉。”

“……”

他打了个哈欠，翘着二郎腿躺在后座上，悠哉啃完两个地瓜，肚子里热乎乎的，没过多久困意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