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赵白提起“歌姬”，他就已经隐约有了猜想。

怨魂旅馆的厉鬼歌姬可说了，她要杀鬼界最大酒楼的老板。

如果真是他猜想的那样……

歌姬要杀她养父？为什么？

“怎么你们鬼界，也有收养儿女的习惯？”

祁罗炎没直接问出更想知道的，打算先旁敲侧击。

赵白点点头。

“对，逗留在鬼界的大多和我一样，不想去投胎，又被特别允许留下——当然，还是因为鬼界也需要人口来保证社会活动。”

“鬼保留了部分活人的习惯，自然也就有收养这种事。”

“不过听说……酒楼老板和他养女，刚巧在生前也是养父女关系。”

听到这个，祁罗炎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大了。

想了会儿，他还是直接问了。

“那你知道，酒楼老板的女儿，现在还在酒楼里吗？”

不知怎么的，赵白目光投向远处，也没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另一层意思。

他只回答：“在吧，难道老板你就是为了歌姬来的？”

一说完，他就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

嗯？

祁罗炎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看到几个地痞混混模样的男鬼走了过来。

“赵白？果然是你！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啊！我们哥几个特意来看看你！”

那几个混混男鬼，上下打量赵白，似乎想找出他身上值钱的东西。

赵白面色不大好：“今天我带着贵客来的，你们别在这里找事。”

说完，他转头低声跟祁罗炎解释。

“我和他们以前有点恩怨，他们还不知道我进了地府。”

祁罗炎微微露出戏谑的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那边几个鬼，见赵白无视自己，顿时不满。

“你要是不想像以前那样，被我们按在地上揍一顿，在你这位贵客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