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沉思着，祁罗炎又浅浅喝了一口酒。

赵白确实很会察言观色，知道他心里有事儿，也就没说话了。

就等着看，他会不会布置什么安排……

忽然，祁罗炎凑过去和旁边桌的壮汉酒鬼搭话。

“这位老哥，你们只知道酒楼老板，现在在哪里吗？”

这个壮汉酒鬼，就是最后说出歌姬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了的那个。

他总觉得，这鬼知道的更多一些。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壮汉酒鬼虽然喝醉了，但依旧还保持着警惕。

小主，

祁罗炎八风不动，神情都没有一点没有变化。

“没什么，就是老板之前帮了我一点忙，我想去当面感谢一下。”

他这模样撒起谎来，还真挺让人信服的。

壮汉酒鬼观察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

“行，给我点酒钱，我告诉你这个答案。”

酒钱？

巧了不是，他祁罗炎最不缺的就是钱。

结果，他下意识摸兜——空空如也。

祁罗炎：“……”

得，忘记了，他已经魂魄离体，身上除了衣服什么都没有带。

他默默朝一直观察他的赵白伸出手。

赵白迷茫。

赵白惊恐。

赵白捂兜，不舍得。

祁罗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声说：“回去给你发奖金！”

这才拿到了冥币，转头给了壮汉酒鬼。

“嘿嘿嘿，不错不错，是个爽快的。”

“你是第一次来这家酒楼吗？大家都知道，老板一般都在顶楼休息。”

祁罗炎点点头，又问出一个问题。

“老板平时为人处事怎么样？我是说……为了能感谢他，我也想投其所好，给他带上一点谢礼。”

这身材魁梧的大汉，先是微微一怔，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一样。

转瞬之间，又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地拍了拍祁罗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