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言泽卿是被猫闹醒的。
窗户甚至都还只有一点光亮,某只早醒的猫就已经胆子与天齐平,趴在主人头上扯头发了。
言泽卿只觉得鼻子像是被什么捂住,呼吸不畅,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熟练的把坐在他脸上的某只猫一把端到了半空中,甚至爪子中间还留有他的几根断发。
人赃俱获。
旁边已经没了人,明漾与他说过今天可能会早走一些,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不过也好,有足够的空间让他发挥。
经过这几日小猫的发力,言泽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猫只要喵喵叫就会心疼地陪它玩到半夜的人了,他的心已经无比冰冷。
言泽卿转身趴在床上,一只手把猫摁在床头,一只手指着鼻子“我在说教,不许张嘴!
昨日不是跟你说过了,醒了不许玩我头发,你猫耳朵长的那么好看是摆设嘛!”
说着又捏了捏猫耳朵,顺便把卡在它爪子中的断发取出来,接着便抱起猫去厨房找饭吃。
除了早食,锅里还留有两个鸡蛋,小猫一个,言泽卿一个。
接着便又是新的一天。
远处山头,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人在山中游走,手中拿着弓箭,一眼便能认出来他们是猎人。
但手持弓箭的那个人姿势却很怪异,不像是猎人那种随时保持警戒以免有猎物攻击的姿势,反而像是拿一件装饰品一样只是拿着。
嘴巴不停地动着,并没有说话,反而发出鸟叫声,与周围的鸟儿混合,丝毫没有怪异。
“头,你说主子真的会在这荒山野岭的吗,真的不是你老眼昏花认错记号了?”
“再说了,咱都没有见过主人,就算是面对面,以咱这种小喽啰的品阶也认不出来啊。”
稍微胖一点的男人在旁边碎碎念,看着那么大的山,有些绝望。
主子失踪的消息是半个月前传过来的,收到疑似主人留下的记号是前天看到的,人现在是在大山里正迷茫着的。
“胡说什么呢,再说舌头给你割喽。”旁边壮实一点的男人又吹了一阵有频率的鸟叫,越想越觉得丧气,没好气地一脚把胖男人踹进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