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想了想这几年他被关沐好好看着,疏于武艺,凭着他的三脚猫功夫,到时候恐怕打不过。
不,是肯定打不过。
虽然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啦,但阶下囚肯定没有当人兄长舒服。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农夫明漾了,为了一点小钱不值得,想着便拒绝,“不用了,你当初给的那玉佩,簪子就已经足够了。”
“还有人在等着我,我就先走了。”说着又给小孩儿打了声招呼就快步离开。
良久,言泽卿才牵着小孩儿走出酒楼。
“刚刚那个哥哥帮过父亲吗?”
言泽卿轻轻眨了下眼睛,点头“嗯。”
言慕黎觉得提到那个哥哥,父亲好像很不开心,可是刚刚不是还相谈甚欢吗,算了他还年幼,想不通等长大就可以理解了,父亲难过,那他就不提了。
晚上,月明星稀,带着凉意的秋风刮过树梢,明漾好不容易把恨不得把他别在乎腰带上的弟弟轰出门外,房顶上就又来了个梁上君子。
嗯,还是个熟人。
无奈,明漾穿上鞋子,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又回到床上。
“窗子打开了,劳烦进来时小声点,然后顺便把窗户关上,怪冷的。”
没一会儿,就听见了窗户和上的声音。
明漾倚靠在床边,看着来人,嘴角翘起一抹笑,打趣“来送钱来了?”
当然这是他异想天开了。
言泽卿只是站在原地,冷声答“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
来做什么……
言泽卿站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眼尾泛红。
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即使把木簪锁在箱子里,把箱子又埋进土里,他还是忘不了他。
不过仅仅一个月的记忆而已,竟然会那么折磨人。
甚至他已经学会了饮酒,一壶,两壶,但越是想忘记越是清晰,痛苦,独自流泪,做尽了一切不符合他身份的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