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缓过那阵麻劲,继续走起来:“还是说,你对我也有一点心动?”
后面的男人没说话,也没动作。
平息下去的眼眶又开始泛酸,樊璃背对谢遇往前走着:“不是要送我去读书么?明天就去吧。”
谢遇的声音像被车轮子碾碎了一样,嘶哑的不成腔调:“这几天书院放假。”
“放几天?”
“……五天。”
樊璃走进门:“知道了。”
他的寝屋在东边厢房,肩膀疼得厉害,被撞到的头也一阵阵的疼。
樊璃给自己揉了几下就睡过去,卷在被子里睡的不太安稳。
谢遇坐在樊璃床边,过了许久才揭开他里衣,盯着樊璃肩膀上的淤青。
他用指腹沾着药膏,抹在手心捂热了,才轻轻给樊璃擦在肩膀。
少年梦里皱着眉头,嘴唇抿在一起,下唇有谢遇留下的咬伤。
这咬伤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摁进谢遇的眼睛。
手中烛火摇摇欲坠,忽闪一下就彻底熄了。
夜色劈头盖脸的涌过来,谢遇坐在黑暗中,袖下的手掐进掌心。
他穿过夜色,来到井边。
一瓢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谢遇丢开木瓢,举起水桶,冷水哗哗全部倒在身上。
*
第二天,樊璃从早到晚都没来主屋这边,他提着弹弓出去玩,玩累了就在外面歇息、吃饭,到月亮爬上东山才回来。
他没再缠着谢遇要对方回应了,既然谢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