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爆樊静伦比他更爆,加上一个和稀泥的樊悦,府上鸡飞狗跳。
樊休请陆言进府当管家,原本是想让他当助手,帮着把三个毛崽子镇压下去的。
没想到他人脉太广了,樊休就立马转变策略,把他提拔到身边,帮着应酬楚京的人情往来,以及生意场上的诸多事宜。
樊休则亲自管理那三个鸡飞蛋打的小混账,管孩子是个苦力活,一个月下来,尽管他只是日常去给樊璃送饭,检查伤口,就把自己累垮了。
为了分担重量,樊休把相对比较好管的大儿子交给陆言,并禁止樊静伦再去西脚院找弟弟打屁股,禁止樊悦去西脚院玩泥巴,然后禁止樊璃乱窜。
樊静伦背着手:“他犯错,不该打?”
樊悦蹲在地上奶声奶气道:“玩泥巴的话,黏糊糊的。”
樊璃心口鼓了几下挥棍乱打,龇着牙低吼,乱撞,打滚。
他一打滚,樊静伦就把他拎起来打两个屁股,于是战火升级,朝不可控的方向猛烧。
一阵手忙脚乱后,樊静伦被陆言拎去东院。
陆言松开手:“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瞎成那样,风声大一点都能吓死他,你跑过去,是想把他吓死么?”
樊静伦冷冷说道:“除了我爹,谁都不想去西脚院,我要是不去弄出一点声响,恐怕他一辈子都得杯弓蛇影。”
陆言:“那你很讲理么,以后别打他屁股了。”
樊静伦抬起眼皮:“要你管?”
“你爹把你交给我,我自然要管。书拿出来,今日是听我给你讲,还是去王家族学听先生讲?”
樊静伦收拾书袋,撞开陆言的肩膀出门:“既然要给我讲,又何必提王家?不愿讲明说,我也不缺先生。”
陆言:“又气上了。”
“闭嘴!”
“是是,把药喝了再去。”陆言把一碗煨在小炉上的药汤递去。
樊静伦头也不回的跑出东院,坐上牛车一溜烟就不见了。
他和陆言犯冲。
每次和陆言说完话,心口就堵得难受,樊静伦坐在车里,弯着腰捂住心口。
软绵绵的心跳落在掌心,长一下短一下的,证明他是个妥妥的病秧子,不知道能活多久,老爹偏要把陆言招来气他。
“陆言不会说话。”樊静伦坐在车里,向车夫说道:“我爹比樊璃还瞎,不会用人。”
车夫嘴角抽了几下,说什么都不是,只好回道:“前面有坑,世子坐稳了。”
樊静伦板着脸:“你也不会说话,闷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