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樊璃悄悄混在城中,趁人不备泥鳅似的钻出城去,左拐右拐,来到边境。

一条河将两国隔开,河那边就是楚国了。

樊璃低哼一声,趁夜偷跑到河对面,钻进楚国边境。

几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目送他溜进军营。

樊璃一路潜行,有士兵过来他就立马隐没在虚空里,士兵一走他就出来,捡着小石子啪叽一声丢在士兵身上。

“谁!”

他藏在虚空里,看到别人生气就高兴。

等巡逻士兵走后,他从虚空现身,悄悄向前,预备找到谢遇的主帐,一把火烧了帐篷。

主帐内,军将半跪在谢遇面前汇报:“那小孩身上绣着温家的族徽,此时已进军营了。”

谢遇坐在案后:“多大年岁?”

“约莫十来岁。”

谢遇:“温家最小的孩子还没满月,最大的已经当爹了,只有温洋的儿子不上不下,才十二岁。”

副将捏着刀:“属下去把他捉来!”

谢遇看向副将:“等他来,莫要打草惊蛇,你们退下去。”

军将们出去后,谢遇便吹了灯,静静坐在案后。

外面有细风簌簌吹进来,没一会儿,有人烘着一身暖热凑到面前,隔空做了个扇耳光的手势。

然后在袖子里掏掏,掏出一包耗子药倒进谢遇的茶水,拿匕首搅拌两下。

樊璃顺利的做完这些,对楚军的防备便很不以为然了。

他凑过来,幽幽看着青年闭上的双目。

展飞说这人帅……倒也没说错,的确是有些姿色。

樊璃盯着看了许久,挥开爪子又隔空扇了一巴掌,然后摸到谢遇床上,翻出一件衣裳摊开,把帐中所有值钱的东西拴做一包。

他把包裹扛上肩膀,回头时脑门猛不丁撞上一片硬邦邦的胸膛。

樊璃趔趄一下,直直栽下去,跌倒在床。

他慌乱的要爬起来。

这时砰的一声,那高大的身躯压在他身上。

“!”樊璃吓得脸色一白,正要运功遁走,却发现自己的脉门被人堵死了——浓重的军煞气压过来,他那点小伎俩就不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