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六个人,队伍加强了警戒,守夜的人多了一倍,我们几个也被安排了守夜。
可能是考虑到我们不是侯瘸子的手下,所以排班的时候,得到了优待,守第一班,两小时。
发生了蝎海事件,队伍里的很多人都选择了在车上过夜,但依旧有近半艺高人胆大的队员选择睡在帐篷里。
能来这一趟的,不一定是亡命之徒,但绝对不是胆小之辈。
在沙漠中行车本就不舒服,如果睡都睡不好,那第二天就更没精神,所以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睡帐篷。
两小时很快过去,风平浪静,守夜结束,我们也没什么心思闲聊,只想睡觉。
北鱼他们先一步往车里走,我则先去放了个水,刚要上车,却看到阿洪还在篝火边上,双手合十紧贴前额,手心还夹着一串珠子,嘴里喃喃的在说着些什么。
我好奇的走过去,“阿洪,你还不睡觉?”
正喃喃自语的阿洪被吓了一跳,见是我,便又重新闭上眼,说了好一会才停下,睁开眼看向我:“我是在乞求安拉的宽恕。”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安拉?”
“安拉是万物的主人。”阿洪扭头看着眼前的篝火,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花光,“这片沙漠的主人,也是安拉。”
“这里是死亡禁区,我们贸然闯入,触怒了安拉,所以才会引来蝎群的报复。”
我不信教,但尊重每个人的信仰。
显然阿洪是个虔诚的信徒,所以我也没反驳他,只是默默的转身,没再理会阿洪。
经历了蝎海,为谨慎起见,我们几人都选择在车上睡。
才打开车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死老鼠味,入眼便看到一只脚放在后座上,莫非这家伙正扣着脚丫子。
见我要上车,他挪开了脚,还很贴心的用手拍了拍刚放过他那臭脚的地方。
我捂着鼻子: “你丫多久没洗脚??”
“不就和你一样,出发以来就没洗过脚。”
我满脑门黑线:“路过绿洲的时候你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