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一个可能:“也许那两只七号肉尸只不过是恰好极为相似,就连疤痕的形状和位置都几乎一模一样,这里又光线不足,所以咱们才会看岔。”
莫非所提出的这种可能完全没有道理,两个人经历再怎么相似,也不可能出现我们所看到的七号尸体身上的这种情况。
就连疤痕和痣的形状位置都一样,只有一种可能:人为。
我点着烟,想到了一种可能:“会不会,这是某种仪式?”
北鱼眼睛一亮,显然对我提出的假设来了兴致:“怎么说?”
我深吸一口烟,“那些肉尸身上穿的都是祭祀相关的服饰,显然是人牲,他们的献祭方式可能就是确定一个人牲甲,然后再选定另一个跟人牲甲长相身材都极为相像的人牲乙,把人牲乙按着人牲甲的模样,全身都整一遍?”
古人的献祭文化非常发达,献祭的方式千奇百怪,这其中又以献祭人牲的‘人祭’最甚。光是有记载,明确可查的人祭方式就有数十种之多。
在人祭文化最为鼎盛的殷商时期,在商族人的字汇中,最为发达的字,便是与杀人方式相关的字,由此可见那时候的人祭文化有多发达。
这里是王母圣地,是古羌族人的地方,我们对古羌族所知甚少,可能古羌族里就有一种人祭方式,是把两个人牲整成样子一模一样的也说不定。
至于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不得而知。
古人的思维方式,尤其是在祭祀这个方面,不是我们胡乱猜测能想得到的。
北鱼点头说道:“小韩这猜想确实有可能,先前开棺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祭祀的人牲下场通常都是被虐杀,死状凄惨,但那些肉尸却保存得如此完好,还真有可能如小韩所说那般,这是某种特殊的献祭方式。”
我看向陈先生,想听听他的意见,他却没有看我,甚至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分析,只是两眼放空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场所有人里面,就属方唐镜这个古羌族专家最为了解古羌族的文化风俗,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想要听听他的意见的时候,他却是摇头,说从未听过古羌族有这样的祭祀文化。
我们又讨论了几句,都没得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