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方源闭上了双眸，每当做出重大抉择之际，他都习惯性的闭上眼睛，将杂念排除，让自己的内心来做出最终的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不一定是正确的，乃至是大错特错。

但是。

选择了。

就无悔。

没有人知晓。

一条未知的道路。

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我愿意接受，你之因果。”

秦方源睁开双眸，一目双瞳，双目四瞳，重瞳仙眼之内，满是坚韧与不悔，似一旦决定就绝不会后退。

其实。

对于秦方源来说。

承载因果。

早就不甚在意。

就好像是一个负债累累的人。

根本不怕又有新的负债。

债多不用愁。

秦方源身上背负的因果。

已经越来越多。

不怕再多。

“好！”

“你可以走了！”

不死妖神得到了承诺，就立即下达逐客令。

似乎不想与秦方源再有纠缠。

不想沾染秦方源之因果。

“后会……无期。”

秦方源转身，从始至终，他就没有见到过不死妖神，连天柱山都没有进去过，只在外面与其聊了几句。

而不死妖神。

也没有多说什么。

似乎。

除了让秦方源背负因果。

就是此行之目的。

“方源！”

“后会……有期！”

小主，

不死妖神似悲似叹。

其复杂的情绪。

让从阴影中走出的黑熊精。

都不知如何是好。

“妖神大人……”

“唉~~”

黑熊精叹息道。

本是身披金色袈裟的魁梧大汉。

本是不可一世的黑风大王。

也在此刻潸然落泪。

就好像。

有人离去。

有重要之人远去。

……

“不死妖神？”

“试问诸天万界，有谁能说不死？”

秦方源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伸出右手食指，抚摸着自己不知何时湿润通红的眼眶，才知自己竟被那悲伤情绪所侵染。

不死妖神，能从灵山覆灭之战中，存活至今。

依靠的就是那执念。

以及那因果。

如今。

没了执念。

没了因果。

不死妖神。

还有继续存在的意义吗？

恐怕已经没有了吧？

那非妖非佛非魔的状态。

折磨了她千年之久。

换做寻常修士。

早已崩溃。

成疯魔。

“灵山覆灭。”

“原来是一场阴谋。”

“一场失控且仓促的阴谋。”

秦方源低头垂眸，看向了紧握的魔刀千刃，内蕴的霸王绝刀之灵性，也是一直发出悲鸣之声。

故人逝去，悲鸣送之。

灵山覆灭之真相。

与那位霸王。

也是有关。

或者说。

是密不可分的联系。

而不死妖神。

也是同理。

“佛化魔，斗战叛，妖圣至。”

“万佛逆，霸王绝，天庭灭。”

秦方源简单的道出灵山覆灭之事。

然而。

这一切的一切。

都存在一个幕后黑手。

所有的参与者。

皆是棋子。

真正的获胜者。

也唯有祂。

“天意从来高难问！”

“人生由命非由祂！”

……

“师尊，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救我啊？”

“我快无聊死了。”

夏霜一直炼化着甘露水凝结成的冰块，她身上的气息也是越来越醇厚，境界修为也是彻底超越了王侯境巅峰的范畴。

没有踏入圣境。

无上限的持续增强。

一旦夏霜脱困。

离开这个任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