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师姐,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林清起身取下墙壁上悬挂的紫月宝剑。
“不敢,不敢,大师姐有何吩咐,花容定在所不辞。”虽然与林清相处了一个晚上,但面对恢复清冷的林清,花容还是有所拘束。
“我想花师姐帮我敲响崂山钟。”林清盯着花容的双眼认真道。
“这……这……为何?”花容虽然豪爽洒脱,但却心思敏捷。
崂山钟作为崂山派重要象征,只有重大事情才会鸣钟,崂山钟响之时,崂山派内无论是谁,在干什?都必须第一时间赶往宗主大殿。
因此花容才会有所迟疑,她感觉林清在做一件大事。
“崂山钟响之后,花师姐就会自知。”林清说完,飞身而下小木屋。
迎着冬日的朝阳,林清和花容一前一后走向中剑峰。
“大师姐,早。”
“花师姐,早。”
一路上不时有崂山派弟子给两人行礼,林清均是微笑致意,这惹得一众弟子皆是目瞪口呆。
林清一心醉于修炼,很少在门派内走动,外加其一向清冷孤傲。因此很少有弟子见过其微笑,今日林清的举动着实让这些弟子呆立当场,日后恐怕多了一道炫耀的资本。
不急不慢的行走,在其日上三竿之时,林清和花容两人来到了中剑峰大殿广场。
中剑峰的大殿广场虽不是什么玉石所做,但也是一种珍贵的石材,石材晶莹剔透蕴含纹路恐怕不比汉白玉差。
广场中央一座白玉石亭,金顶华盖琉璃砖瓦日光下熠熠生辉。四根白玉之柱雕刻着龙凤呈祥,中间吊立着一口宽约两米,高五米的黄铜所铸大钟。
铜钟表面云形纹路缠绕,镶嵌着“崂山钟”三个鎏金大字,整体装饰简单古朴。
见林清和花容走来,钟亭一守卫弟子上前行礼道:“见过大师姐、花师姐,不知两位来此作何?”
“自是敲响此钟。”林清看着崂山钟平静道。
“这……这……,大师姐有何重要之事?或者有掌门法旨。”一身灰色道袍的守卫弟子感觉大事不妙,却又不敢阻止林清,只能支吾道。
“此事与你无关。”林清说完朝花容示意。
花容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李师弟,需要一个公道。”便义无反顾的一掌拍向崂山钟。
“咚……咚……咚。”
沉寂多年的崂山钟铿镪顿挫的响起,一声声浑厚的钟鸣传荡至崂山派每一个山峰,每一个角落。
“发生了何事?”
“谁在敲响崂山钟?”
每一个无论是行走、休息、做事、闭关的崂山派弟子都在听到钟声之后,发自内心的疑问。
但无论有何不解,每一个崂山派弟子还是放下手中之事,立刻动身朝中剑峰赶去。
“林清,你这是作何?”首先来临之人,就是剑云真人和一干中剑峰弟子。
剑云真人的斥责,林清置若罔闻般美目一闭,根本不予回答。
“你……。”剑云真人见林清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一怒,一股强大的地境后期气息向林清迫去。
磅礴的气息如狂风怒号,吹得林清秀发飘飘紫裙飞扬,却无法撼动林清身影一丝一毫。
林清静静的就如一棵千年古松,真是任你东南西北风,我自咬定青山不放松。
“嗯!”剑云真人一声轻咦,感觉有些不对劲,在他的认知中,此刻的林清应该被他强大的气息扇飞才是。
剑云真人正要继续加大威压,却被“嗖……嗖,”到来的其余四峰弟子打断,这让其不得不停手。
每一个到来的崂山派门人看着剑拔弩张的剑云真人和林清,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只能私下小声打听,得知是林清指使花容敲响崂山钟之时,顿时都在心中大感不妙。
“难道这崂山要变了天。”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中剑峰广场已经人头攒动,所有没有外出的门内弟子无论是长老峰主或是杂役弟子都已经全部来临。
当赤云真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姗姗来迟,看到崂山钟旁的林清时,便瞬间明白了一切,只能强装欢颜道:“清儿,你……你这是何必。”
“师尊,有些事不能退让。”林清终于睁开美目,对着赤云真人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