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冷冷地盯着张貌,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小兄弟,你这是在找茬吗?”
张貌见状,正要开口争吵,我连忙伸手拦住他,向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然后,我转身对王大师微微一笑,行了一个拱手礼,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大师言重了,我这位兄弟性格直率,说话可能有些冲,但他并无恶意,还望大师海涵。”
王大师听了我的话,脸色虽然稍有缓和,但语气中仍然带着一丝冷意:“罢了,我王某人不与这等粗鲁之人一般见识。”说完,他便转身欲走,似乎对我们避之不及。
“启星,为啥不让我干他丫的。”张貌气呼呼的说道。
“干架重要还是救人重要?何况他身边的那几个随从你打的过几个?反正我是一个都打不过。”说完,我示意那对母女不要紧张,并把她们让到了包厢里坐下。
“大姐,你家女儿怎么了?你为啥会说是被鬼附身了?”我问道。
“这?你也懂驱鬼吗?
“啥叫懂驱鬼!大姐,在你面的这个可是真大师,刚刚那个是个假大师,你没发现他什么都没有问,就给了你一道符吗?万能符吗,啥都能驱。”张貌神情激动的说道。
“大姐,你要信得过我,就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那个妇人听完,又看了自己的女人,扑通一声就给我跪了下来:“求大师了,救救我女儿吧。”
我急忙扶起大姐:“大姐,你就说说孩子的情况吧。”
“唉,我女儿从小就多病多灾的,这不是前几日她满十岁的生日,又值暑假,我就和他爸商量带女儿出去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我们就带着她去了大西南,前几天一直相安无事,就在快要返程的时候,她就开始发复发烧,白天精神还好一些,太阳一下山她就萎靡不振,体温也就高了起来,起先我和她爸一直以为是吃坏了肚子,就带她去医院看,拿了药一直不好,心想回家了可能就好了吧,谁知道回家后还是这样反复,而且情况更加严重,现在过了下午两点就开始想睡觉了,还一直说有什么小朋友在等她一起玩,市里县里的医院我们跑了好几家,根本查不出什么,最后孩子的奶奶说要不要找人看看。”
“孩子他爸就去请了神婆,谁知道神婆刚进家门就大叫着有恶鬼,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直接推出了家门。”
“神婆站起身就说这个她看不了,让我们找别的高人看吧,钱都没要就急冲冲的走了,孩子他爹再去请别的神婆的路上出了车祸,腿被压断了,我实在没办法,就带着孩子来堵王大师了。”说着,夫人又抽泣了起来。
我走到女孩的面前,就见她双眼无神,面色惨白中又透着一种诡异的红色,嘴唇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大大的黑眼圈的。我开天眼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女孩三把火已经灭了两把,只剩头顶还有微弱的阳火在闪耀,体内没有看到阴邪之物,但阴气极重。
双手同时把脉,发现女孩脉搏虚弱无力,跳动毫无规律。我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但是她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快要接近下午四点了,那小女孩已经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转身对大姐说道:“大姐,你家孩子确实是被鬼缠了,但应该不是附身,你要相信我的话就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好,好,大师,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家。”大姐激动的说道。
“我也要去。”张貌大咧咧地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那你跟着去吧,把小女孩背上,多走阳光下,少走阴凉地。”说着,我就掏出一个镇魂符放在了女孩的口袋里,然后示意大姐前面带路。
小区的围墙斑驳不堪,岁月在它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我们穿过狭窄的巷子,两旁是堆积着杂物的老旧房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饭菜香。大姐带着我们左转右拐,终于在一栋五层楼高、外墙已经泛黄的小楼前停下了脚步。她指了指楼上,道:“大师,我家就在三楼。”
我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周遭,并未发现有何异样之处。当我们踏入三楼,还未及跨过门槛,一股透骨的寒意便悄然渗透,仿佛是从门内某个隐秘角落悄然蔓延而出。
“你们这儿是不是开着空调呢?怎么这么凉。”张貌边说边不自觉地拉紧了衣领。
大姐一手护着孩子,一边回应道:“这屋子啊,最近这几天开始,天一黑就开始透凉,已经连着好几天了。”言罢,她轻轻推开房门,一股更为明显的寒意迎面扑来。
房间内的摆设透露着一股简朴而温馨的感觉,一张老式沙发静静地摆放在角落,它虽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但依旧保持着那份独特的韵味。与之相伴的,是一张自己亲手打造的桌椅,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主人的匠心独运以及对生活的热爱。这样的摆设,让人感受到一种简单而真实的幸福。
而此时的环境却与此显得格格不入,整个房间犹如一个冰窖,让人冷到不自觉的缩紧身子,整个房间就好像有一层很稀薄的雾气在飘荡,不认真看真的很难发现。
我认真的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仔细的看了一遍,同时在每个屋角放了一张镇宅符。转过身来,面对着大姐那满是忧虑的眼神。我轻轻地拉过一张椅子,示意她坐下,尽量让气氛显得平和。“大姐,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让你感到不安,但请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认真地说着,希望自己的话语能给她带去一丝安心。
大姐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双紧握的双手渐渐放松了一些。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