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嘉德·让·罗贝尔翻完最后一页,汤思达·伯约翰迫不及待问道:“这本书怎么样,我的老朋友。”
嘉德·让·罗贝尔沉默了一会,这才缓缓说道:“很优秀的一部作品,如果你用它来替换我的文章,我并不反对。”
“哦,我的朋友,难道你没发现这本书的表达方式同你的作品很像吗?很难说这位青年不是受你的影响。”
嘉德·让·罗贝尔则不这么认为,他将书翻到了扉页,认真的看了看上面的署名。
是两个大写的字母——ZX。
他的指尖在这两个字母上轻轻略过,说道;“这是一位十分有才华的青年,也许他是受到了我的影响,但他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
“也许我应该邀请他加入我的俱乐部,你说呢,我的朋友?”
嘉德·让·罗贝尔问道。
“哦!也许你不知道。”汤思达·伯约翰语气古怪道,“这是一位来自华国的青年,真的很令人惊讶不是吗?”
“我倒不这么觉得。”
嘉德·让·罗贝尔则有些感慨。
“那样一个古老的文明,孕育出了那么多令人震惊的作品,如今再出一个,也在意料之内,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
他侧头看向自己的老朋友,那位一直希望法兰西文坛重现辉煌的老人,也许他该认清现实了。
法兰西的文坛,是真的没落了。
“哦,是的,是的。”
汤思达·伯约翰局促的摩挲着手上的烟斗,掩饰一般的放到嘴边狠狠抽了两口。
他的嘴里吐出一股长长的雾气,烟雾缭绕下,汤思达·伯约翰颓丧道:“难道法兰西文学真的不能再重现辉煌了吗?”
“现在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作品都是受到法兰西文学的影响而创作的,这些作品在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可身为他们源头的法兰西文学却日渐没落。如今只能靠咱们这几个老人支撑了!”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伤心的事情啊!”
嘉德·让·罗贝尔听到了自己老朋友伤心的控诉,但他并没有回答的打算。
当一个作家对文学的追求不再纯粹,那他就再也无法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