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禾点头:“昭容没事。”
太平不放心地离开了,彼时婉儿正倚在门前听着外面的动静,动静刚消失采禾就回来了,“昭容,已经照您的吩咐告诉公主了。”
“嗯,她回去了就好。”婉儿轻叹,转身往屋里走。
采禾上前疑惑地问:“只是采禾不明白,陛下不是已经消气了吗,也没说不让公主来看您,您为什么?”
昨日虽然听见了两人争吵,但是今早陛下离开的时候还吩咐她替昭容熬参汤补补身子,看样子是和好了。
婉儿径直回到软垫前,想接着绣荷包,却看见同心玉还落在软垫上,昨夜李显正在为她系玉佩,忽然追问她,玉就这样掉在了软垫上。她捡起玉佩,一边系好一边回答采禾。
“心病难医,陛下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也没有准许我参与朝政,我人在深宫是谁在宫外和我配合散布流言,陛下一想就明白,这时候如果还和太平密切往来,恐怕会害了她。先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婉儿说完,玉佩也系好了。
采禾点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婉儿。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会怪罪你的。”婉儿见她这副模样,忍俊不禁道。
“那采禾就僭越了。”采禾忐忑地开口:“陛下对昭容的好,就算是采禾这个外人都看得真真切切,说实在的,昭容对陛下却有些无情了,也怪不得陛下生气……”采禾说到后面,声音几不可闻。
婉儿手中摩挲着玉佩,陷入了沉思,那天将玉佩交给张佑,她的确是没有考虑那么多,也确实辜负了李显的一片心意,所以才会想着为他做一个香囊。
“婢子多嘴了。”采禾低头认错。
“不,你没说错。”婉儿叹气,是她错了,作为后妃却存着不该有的心思,想舍舍不掉,想要又豁不出。韦后就是算准了她这一点才会给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