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实在难以忍受这股闷气,猛地一把推开儿子的手,怒气冲冲地说:“你真是存心要让我气绝身亡!”
白玉京见她不愿意吃,只得将包子轻轻放回原位,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母亲,我明白您的言外之意,但娘子出身名门望族,委身于我,已经是屈尊降贵,我更应该对她呵护备至,以免辜负了泰山大人的信任。”
“但,她不过是个养女!”白戚氏语气中透着不屈。
“身份如何并不重要,她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我只知道,婚书上写的是我和她的名字。”
“逆子!”
白戚氏被气得无言以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白玉京耐心守候,直到她气息渐平,才缓缓开口:“母亲,我们乡间的习俗,并无早晚请安、侍奉长辈的规定,今后,您就不要再让新媳妇履行这些繁文缛节了。”
话音未落,白戚氏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挥动手掌,向儿子的脊背招呼而去。
“这你可不能推脱责任,分明是她自己执意要来的!”
白玉京并未闪躲,承受着母亲的责打,继续说道:“新媳妇愿意过来,是对您这位长辈的敬重,而您减免她的礼数,则是对儿媳体谅的表现,这两者并无矛盾。”
姜怀虞听闻此言,心中既有惊讶,又充满了暖意。
已是许久,没有人能如此坚定地维护她了……
回想前世,她孤身一人在侯府,既要迎合公婆,又要在外人面前装作夫妻恩爱,以防露出马脚。一旦有所差池,侯府便会以她及姜家众人的性命作为要挟。
即便是回到姜家,也没有人关心她是否过得幸福,只知要求她继续取悦侯府。
她从未遇到过有人愿意为她挺身而出,为她遮挡风雨。
白戚氏对次子的性格了如指掌,深知无法强扭他的心意,于是作罢,只是用充满怨气的目光瞥了姜怀虞一眼。